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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要谈这些垃圾了。”徐子陵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收拾它们。我们先想想如何搞混江都这一大潭水,好更多地从中获利。杨广活不了多久,我们不要客气,与其白白便宜别人,何不收入自己的囊中?”

“公子说得对。”陈老谋道:“既然杜伏威愿意与我们和平相处,那么扬州之地我们不能放弃掉,扬州的百姓也不能白白让暴兵杀了,虽然公子基业不一定要立足于扬州,可是日后天下也将属于公子,扬州也公子日后的一城,我们能多尽力,就多尽一分气力,保住扬州。”

“有杜伏威联手,宇文化及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玩转不了。”虚行之捋须笑道:“边上势力还有李子通等人虎神眈眈,杜伏威大军齐出,我们里应外合,加上公子再到那个地方稍施小计,让宇文化及措手不及地谋反,到时必定惨败。他人心既失,又无处容身,只有挟军而逃,我们只要杀光扬州城里暴兵暴民,开仓榜文安抚百姓,人心既稳,扬州便无大忧耳。”

“好。”徐子陵笑道:“我偷个懒,扬州安抚之事交给你们,我去会会那个死头临头还一头雾水不知天的隋帝杨广好了。”

三天后,黑夜,无月,星黯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长江岸边,临江宫里,灯火通亮,丝乐阵阵,伴着江水涛声悠悠,和着江风而连绵无尽。

因为皇帝杨广又在这里过夜,所以,这里比起白天更增多了十倍的人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不但警惕未知的敌人,更提防自己身边的同伴。当值之时,没有人能信任,随时都有可能有刺客易容成他们的样子,相信别人,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送到别人的手里捏着。

所以,如果不是一个大傻冒,谁也不会相信别人。

特别在这一个时候。

如此天下群雄四起,战火四布,就连一国之主,至高无上的皇帝,也迫得无法返回自己的国都居所,而只能游离在外,没有人知道这一个皇帝还能活多久,也没有人在乎他还能活多久。所有的人,都只在乎自己能够活多久,都只在乎自己是否能够活到杜伏威和李子通他们的大军打进来的那一刻。

杨广不知道士兵心中想些什么。

他有自己的烦恼。

他的烦恼就是自己没有精力和没有心情去及时行乐。

刚才两个妃子用小手和嘴巴伺候了半天,可是,他就是兴奋不起来,最后,还在服食丹药的情况下将她们横扫在床上,一举将她们大败。从什么时候,自己就开始需要服食丹药了呢?杨广不想去记,因为他怕一记起来就会发疯。

本来他是那么的强大,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他的威力是那么的恐怖,可是,那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的自己,无论妃子和内使说多少恭维的说话,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遗憾,也平复不了那种极度无奈的心情。曾几何时,他连愤怒也没有了,彻底成了一个懦弱无能之徒,就连干翻一两个女人,也需要丹药的帮助和妃嫔的假意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