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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休怪本宫一时情急无礼。”张婕妤微喘两下,平复一下心境,又道:“请坐下好吗?”

“娘娘不必客气,有话请说。”徐子陵点点头,道:“只是没有皇上同意,莫为不便传授娘娘任何保持容颜之术。因为男女有别,传授秘法却需要于男女之事上畅言,这令莫为心中为难。又则,传授秘法,需要像刚才那般肌肤相触,透输真气,此法更令莫为心感不合。所以,请娘娘问准皇上,到时莫为再另想良法。”

“神医过虑。”张婕妤轻笑一声,微微摇头,忽然又起立,来到徐子陵的身边,轻声问道:“神医在救人治病之时,可曾想过男女之别?可会因为男女之外而拒不救治?”

“不会。”徐子陵摇摇头,道:“莫为救人无男女之别,即使妇人分娩,也丝毫无碍。”

“本宫乃是神医目下的病人,神医授艺救人,如何会如此顾虑?”张婕妤又靠近一步,轻笑而道:“神医难道医心要因为本宫例外?”

“莫为修心不足,倒让娘娘见笑了。”徐子陵心中大笑这个张婕妤真是个狐狸精,明明是想勾引人还找堂之堂皇的借口,但是表面自然装出神医的模样,点头道:“刚才莫为心生冒昧,娘娘见谅。”

“神医真不愧是神医!”张婕妤大喜,问道:“现在是否可以视本宫为病人,畅言无阻?”

“娘娘想问什么?”徐子陵自然是陪她玩到底,装着认真地道:“授艺一事,非一时半日可成,或许莫为可以为娘娘先行探脉,想好最佳之法,再行决定授以何艺,如何?”

“那快请神医给本宫探脉,来这里好吗?”张婕妤一听喜出望外,大胆地伸出玉手,拉着徐子陵到自己的躺椅边上坐下,自己再回到上面坐好,半拥锦被,向他伸出纤纤玉手。

在大喜之下,本来就秀气的张婕妤更显得气清兰麝,香馥肤润。

一只纤纤玉手,显得冰肌雪肤,柔软如绵,十指如兰,直让人叹为观止。可惜,她虽然故意露出半段雪藕似的玉臂,尽展于徐子陵的面前,可是,徐子陵却熟视无睹。

张婕妤忘了徐子陵此时正装成一个有心眼的瞎子神医,白白浪费了那般暴露心意的举动。

徐子陵没有伸出手去按她的玉腕,而是,把手合起来,又张开,然后有一瓣雪白的兰花之瓣飘起,飘飘欲飞,惹得张婕妤大奇去看时,手心的‘神眼’年,一株兰花缓缓探出,有枝有叶,直向张婕妤的玉腕延伸飘去。

馥香满室,沁人肺腑。

张捷妤那凝脂玉腕微觉有一丝凉意沁入,几不可闻。但细心去觉,便会觉得那丝凉意缓缓地游自己的手臂而上,直直绕肩而下,再在身体各位游动。那丝丝真气在张婕妤身体的一侧绕下,向体侧的左胁,左腰,左髋,左腿,左膝,左小脚,左脚趾等处的阳面直下。

所经过任何一处,都倍觉滋润,倍觉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