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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大喜,自从修炼了子虚先生所传的心法,原本的力不从心之感渐渐消散,反而欲念大炽,每次修炼完毕,都是一柱擎天,坚硬似铁,其硬度更胜年轻之时。

欲望强盛,偏偏又要禁欲,对于一位颇好渔色,纵欲过度的帝王,其折磨不啻于憋着不让方便,其艰难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出于对子虚先生的崇拜,坚忍过人的理宗凭着意志,终于还是挺了过来,其意志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却是他之心法修炼渐入佳境,其过程之美妙,不输于在女人身上所得的滋味。

萧月生看了下发陷入狂喜中的理宗,淡淡笑了笑,蓦然起身,冲理宗拱了拱手,笑道:“陛下保重,山人拜别,有缘再会!”

说罢,不待理宗反应过来,不等他说话,便跨步离开明黄的绣墩,径直向殿外走。

“慢着!”理宗忙大喊了一声,极是突兀。

他正陷于美妙的憧憬中,忽然听到子虚先生便要离开,顿时心中大急,忙不迭的伸手喝止。

“怎么?陛下还有何事吩咐?”萧月生停住潇洒的身形,转首笑问,脸上并无伤别离之意,显得洒脱之极。

理宗心中却有不舍,对于这位无欲无求的奇人,他只觉所欠良多,就这么任其离去,心中必然难安。

“唉——!先生有暇,定要常来宫中探望朕,陪朕叙叙话,还一直未曾领教先生的棋艺呢!”理宗目光殷殷,表情不舍与恳切并存,一边说话,一边将腰间一只龙形玉佩摘了下来。

“朝廷的诸位王公大臣杞人忧天,朕虽然恼怒,却身在其位,难以怪罪他们,先生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归隐云云,先生再也休提,朕还是会随时请先生过来的!”

他将龙形黄玉佩摘下,缓缓的,有些沉重走到了萧月生跟前,将玉佩递向他,缓缓说道:“此佩乃朕随身之物,先生若想进宫,可随时持此佩直接入内,无人能阻。”

萧月生并未客气,这可是件好东西,有时不啻于一柄尚方宝剑,再说,此玉佩他即使未摸到,便已经感觉出不凡来。

接住龙形玉佩,一股淡淡的凉意涌了出来,萧月生微一观看,便知玉佩中被加持了道家的祈福与祛病咒。

萧月生想了想,看来是茅山上清宫的手法,虽说论及神通,符箓三山的掌教真人与萧月生有天壤之别,但他们身为源远流长的古派,自是有其存世不灭的独特法门,并非是欺世盗名之辈。

萧月生抚摸了一下玉佩,收入怀中,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对理宗拱手一揖,转身迈步,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