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清微微颔首,将手抽回,这才上楼。
杨飞如释重负,也不急着逃走,舒舒服服的坐到椅中,自个斟了杯香茶,慢条斯里的喝了起来。
过不多时,红儿领着一名郎中模样的老者匆匆行入,显然是那位江神医,她见杨飞眨眼间从阶下囚成了座上宾,不觉一怔,也不好多问,领着那老者上楼而去。
等了半晌,杨飞闲极无聊,心中一动,聚起功力,往楼上听去,看那江神医到底有何法子去解杨云飞所言中者无救的迷情春毒。
那江神医显已诊治完毕,只闻阮夫人颇为急切的声音道:“江神医,我家闺女病情到底如何?”
江神医道:“阮夫人,令媛五脏沸腾,热毒攻心,若不依法疏导,恐有性命之虞。”他不好太过坦白,说阮忆梅要与男子行房,才讲得这般文诌诌的,听得杨飞暗暗好笑,原来这个所谓的神医也是徒有虚名,只怕较败家子也颇有不如。
阮宝华问道:“江神医,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神医道:“请恕老朽医术浅薄,无能为力,阮老爷还是另请高明。”顿了一顿,又道:“老朽开个清热解毒的药方,或可拖得一时半刻。”
阮夫人忙道:“红儿,快准备笔墨纸砚!”
那江神医写完药方,又叮嘱道:“阮老爷,此药只能暂解一时热毒,不可根治,若需根治,还须……”
阮宝华唯恐他道出,连忙道:“多谢江神医,小荷,到帐房支三百两,代我送送江神医。”
柳荷恭声道:“是,老爷!”
江神医推辞道:“阮老爷,无功不受禄,老朽并未治好令媛之病,如何敢当。”
阮宝华道:“深更半夜,劳烦江神医跑这一趟,要的,要的。”
江神医推了半晌,方道:“那老朽却之不恭了。”
阮宝华揖手道:“江神医客气了,请!”
柳荷道:“江神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