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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绝之看着迷小剑,忽然觉得眼前这名刚刚跟他畅论天下的人,忽然变得十分陌生。

“他为了不伤害无辜的汉人百姓,坚决不肯决黄河之堤,今得先人党差点全军覆没。然而他却不肯发动一兵一卒,拯救先零族,任由先零族上万羌人被吐谷浑屠戮,他究竟是怎样想法?”

事实上,没人猜中迷小剑的想法。

这个人就像海一样,深不可测,无可捉摸。

烧何女还是匍匐在地,半分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迷小剑叱道:“我意已决,你还不起来?”

烧何女道:“烧何女在夫郎面前发过誓,迷豪一日不答应,我便一日长跪不起。”

迷小剑道:“你一意长跪不起,我亦没有你的法子。”

他果然不理烧何女,牵着王绝之的手道:“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毡帐,只剩下烧何女一人在内,五体匍匐不起。

西羌午热夜寒,早晚冷热相差极大,烧何女虽在帐内,而非在室外,一身单薄衣裳,仍然冷得微微颤抖,皮肤起了颗颗的鸡皮疙瘩,但她匍匐伏地的身子依然没有移动上分毫。装着先零走人头的盒子,就在她的头颅前面,紧紧相依。

第七章 心安

迷小剑,王绝之默默的在长街上走着,易容在他们的身后,远远跟随。

他们并非不心急,只是一个不懂武功,一个失去了内功,无法施展轻功,要跑也跑不了多快多远,不如慢慢走路。

迷小剑看似平静,内心却思潮起伏,百般滋味,尽上心头。他想起四年前发生的故事。

当年西羌先零种大豪先零天,生有一子一女,长子先零走,次女先零晓衣。先零天老年时,娶了一名年轻貌美的烧何种女子,作为续弦,便是烧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