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绝之道:“你来这儿干什么?我还要寻找那弓真兄弟,如果无事,恕我失陪!”
王羲之道:“你那弓真兄弟早已离开此地多日了!”
王绝之奇道:“我与之约好,他怎会离开呢?”
王羲之道:“事情有变,他岂能留在此地!你想知道详情,为什么不陪我喝杯茶呢?”
王绝之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位才华横溢的二十六弟却敬佩有加,也对他最无办法!
王羲之与王绝之携手来至桃林内的茅舍中,茅舍虽小,却被王羲之收拾的干干净净,茅舍中大大小小,到处都是笔。
王绝之见状,哑然笑道:“羲之弟的脾气也是二十年末改!”
原来,王羲之从出生起就喜欢用笔,写字成痴。
司马氏南渡之后,王导一家居于石头城。江南多水,王导临地而居,王羲之泼墨洗笔,好端端的一池水让他弄得尽皆墨色。仆妇、厨佣苦不堪言。
王导闻之,本欲责骂一番,待见得王羲之手书之字后,大呼:“若无洗笔之处,再凿一池!”
王旷忐忑不安道:“羲之顽劣,如此痴笔恐不是好事!?”
王导笑道:“你枉自不识美玉,王家子弟中只有两人资质出众,只可惜那绝之侄儿颠狂过甚,不以家园社稷为重,率性而为,好端端的一个人才就这样废了,我以为王家到我们这一代便后继无人,今日一现羲之,方才知道我平日竟也小视了他!”
王旷乃庶出之子,对这权倾朝野的大哥自然是敬畏无比,此时听他赞扬自己的儿子,忙惶恐地道:“大哥太过奖了吧!”
王导摇摇头道:“此子坚韧不拔,浑圆刚厚中尚带有飘逸出尘之质,实乃王家易学集大成者,千百年后我等只怕早已被时间变成灰烬,而他必定为世人所推崇,如若你不嫌弃,我倒愿意认他做个儿子!”
王旷自然大喜过望,回去同王羲之讲明,让王羲之携礼去拜谢大伯。
王羲之携礼见了王导,先跪下叩头,然后道:“大伯赏识,羲之感恩不尽,但羲之有父,大伯有子,何须螟岭。大伯本长者,羲之自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大伯只需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及可,何须非要定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