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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山岗上传来,将他的话头打断。只见燃烧的栖凤楼旁,一人一骑犹如一道乌黑的闪电倏然而至。骑马的少年黑衣黑裤,肩披黑氅,头包黑布,仿佛从夜色走出来的精灵,神秘而狂放不羁。

“呔,唐门的人听着,今日烧你青楼的是小爷我,他日若是再听到尔等作奸犯科,为非作歹,小爷定将乘风而来,将尔等杀得片甲不留!”那黑衣少年对着远处的凤凰客栈和凤凰赌场大声吼道。

他喊完话,双腿一夹座下乌锥马。乌锥马受了刺激,人立而起,仰天大声嘶鸣,眼看就要放开四蹄,朝远方奔去。但是那黑衣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拉马缰绳,想要让马停下。然而这乌锥马已经起了奔跑的兴头,哪里肯依,屁股一抖,将这黑衣少年摔了下来,自顾自欢鸣着飞奔而去。

那黑衣少年在地上狼狈爬起身,掸了掸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看见,顿时舒了一口气。他将手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吼道:“对了,忘了跟你们说,小爷我是姓彭的,唐门的家伙,你们可记清楚了。”喊完话,他双手成刀,撒开双腿,追着乌锥马的尾尘,疾驰而去。

看到他飞奔着远去,坐在青草坡顶的四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阿斗,十三年前你就是这样烧的青楼吗?”祖菁好奇地问。

“除了比他英俊,我基本就是这么做的。”唐斗窘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了鱼韶和风洛阳一眼,似乎在猜是谁把自己当年的糗事告诉祖菁的。

“十三年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你了。”风洛阳抬手轻捋鬓发,言语间满是感慨。

“阿斗,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你还会去烧那座青楼吗?”鱼韶忽然幽幽地问道。

“我不知道……”唐斗微微摇了摇头,身子向后一倾,仰天躺倒,双手枕到脑后。

“我猜就算阿斗不去,小师叔也会去的。”祖菁用手指抵着自己微翘的小巴,仰望着天空中的火光,喃喃说道。

“也许吧。如果他去了,我也会去的。”唐斗笑了起来,“所以,我还是会去烧那座青楼。”

“呵呵。”风洛阳忽然笑了起来,往后一倒,重重躺在地上,用力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了,老风?”唐斗转头问道,“想起了有趣的事?”

“是啊。我忽然想起了当年鄱阳湖上我们对着湖面喊出来的抱负……”风洛阳笑着说。

“是什么?”唐斗和鱼韶齐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