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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江逐流命人将养子刘清玄召至书房,询问近日山下生意经营等事。

那刘清玄不过二十出头年纪,人才出众,温文尔雅,更对经商事务颇为通晓,相较之下,江逐流的亲生儿子江水清反倒不对家中产业上心,成日里只是练武做诗,江逐流夫妇对刘清玄早有招赘之心,众人亦皆心知肚明。

见刘清玄入内,江逐流便笑道:“这几日山下的生意还好么?”

刘清玄恭恭敬敬垂首侍立道:“一切如常。”

江逐流见他腼腆,便道:“你成日里在山下打点,也该时常回家来看看才是。”

刘清玄仍旧垂首道:“清玄受义父大恩,时刻不敢相忘,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江逐流叹气道:“你这孩子心事还是如此重……你父亲和我乃是至交,你既父母双亡,理所当然由我们来照顾你。”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一个女子笑道:“可是清玄回来了?”江逐流和刘清玄同时向门口望去,见一中年贵妇正笑盈盈地立在门口,却是江逐流的夫人水凝碧。

刘清玄叫了声义母,水凝碧笑道:“水清他们在后园等你呢,还不过去?”

刘清玄向江逐流夫妇各自施了一礼,这才退下。

望着刘清玄离去的身影,水凝碧向江逐流笑道:“清玄这孩子还真是不错!张总管和我说,山下生意的账目他都理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还是老爷有眼力。”

江逐流笑看着夫人,“怎么?又改主意了?你从前不是还说……”

水凝碧打断他道:“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亏你还记在心上!”她走进书房,向江逐流道:“依我看,水寒这孩子也大了,不如早点将她和清玄的事情办了……”

江逐流沉吟道:“我看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没问过清玄的意思……”

水凝碧嗔道:“他的意思?他能有什么意思?以咱们家水寒的人品才貌,难道还配不上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