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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郦逊之左掌幻出一个圆,将红衣的劲力化解去十之七八,右手玉尺仍不怠慢,与未央锥实打实地对挡一招。

“嘭!”小童胸中翻江倒海,被郦逊之尺上传来的劲力压过来,不觉。他闷哼一声,运气顶了回去。红衣见郦逊之身形凝滞,正是攻击的最好时机,立即毫不犹豫地打去。

郦逊之正是要诱红衣出手。他自幼习练一心二用之术,莫说是左右手各使两种武功,师父们常常在他作画写字时袭击,往往既要胸中有沟壑,又要出手化自然。时日一久,他早就惯了分心为用。

此时他左掌蓄积了一半真气,见红衣掌至面门,忽地右手一松,随即左掌运足十成力接下红衣这掌。小童锥上压力忽散,方一思索已知端的,急忙挥锥刺去。郦逊之要的就是这一息间的犹豫,在红衣与他两掌相交之后,他旋即把红衣的掌力,连同自己的十成功力全数移到玉尺之上,再发出雷霆一击!

寻常人决计不敢借用红衣毒掌之力,只有郦逊之练有“金龙护体”之功不惧毒侵,故而大胆一试。连红衣亦没想到他敢借力引力,直觉体内真气滔滔奔泻,郦逊之与他比拼内力却不见丝毫吃力,更逼得小童的未央锥一寸寸被压下去。

这时红衣和小童方互视一眼,蓦地明白出了什么事。

两人断喝一声,同时撤功,手臂皆是酸麻不已。郦逊之怎能放过这机会,纵身跟上,玉尺洒下点点寒光,把两人迫离小屋之前。

红衣、小童知道刚才动手时仍是轻估了郦逊之的智谋,不由暗叫可惜。

这时一道雪影如闪电掠至。郦逊之知是雪凤凰来了,更添胜算,便朗声说道:“你进去救人,我来对付他们!”雪凤凰娇笑着停住身形,说道:“好小子,你一跑一个准,别处都没有,郡主定是藏在这里啦!”

郦逊之心想这可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救人要紧,雪凤凰怎的地聊起天来?

红衣见状长啸一声,其音清越入云。郦逊之脸色骤变,暗想这啸声比信号更厉害,牡丹、芙蓉就在隔壁,听到声音还不马上赶来?这样就要累得江留醉和花非花动手了。

雪凤凰扬手撒了一把胡椒球,骂道:“让你鬼叫!”粉状的胡椒被她凝炼成球后威力大增,不仅认穴奇准——紧扣眼、口、鼻三处,且算好爆炸碎裂的时机——并非入了人体才散,而是依发射时的手劲大小,几步便散。

显然,红衣的躲避正在雪凤凰的意料之中,只见她双掌一击,劈面的气劲将胡椒球当空炸飞,漫天的胡椒直冲红衣、小童而去。

那两人虽不怕打喷嚏,但若挨着此物也是难堪,便慌不迭地奇招尽出,很是狼狈。雪凤凰咯咯笑个不住,对郦逊之挥手道:“你进去救人,我陪他们玩玩。”

郦逊之心中苦笑,这当儿容不得他多想,放弃劝说雪凤凰,径自奔入身后小屋,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燕飞竹花容失色坐在榻上,望向郦逊之。她早知有人来援救,但见开门的是郦逊之,眉宇间并无欣喜。郦逊之看出她神色疏淡,只道她关了几日心中气苦,忙行了一礼,道:“郡主,天宫主带人前来寻你,快快与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