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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小薇道:“你千里迢迢为他们送丧,结果人家不但不感激你,还揍你,这是为什么?何苦?”

寇英杰苦笑逍:“这件事是郭姑娘一时误会,也是在下一时莽撞,怨不得别人!”

铁小薇冷笑一声,耸了一下肩膀道:“这么说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我多事了……寇英杰,”她唤着他的名字,走过来,面现薄嗔的道:“我对你可是一番好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了。你可别不在乎,我爹的厉害你是没有尝过,到时候只怕我也没有办法救你,话说完了,听不听在你,我走了!”说完玉手一挥,窗扇应手而开。

也就在窗扇敞开的同时,她的身子已如同脱弦之箭般的窜出窗外。

寇英杰呆立了半晌,才转过心意来,心里大为吃惊道:“不好,看来铁海棠颇有斩草除根之意,矛头似已指向郭恩师的后人郭彩绫与其两个门下。宇内十二令,该是何等声势,果真存心如此,郭彩绫等无备之下,绝非对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么一想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他却未曾念及,自己处身之危,更百倍于郭彩绫与两个师兄。

当下,他恨不能肋生双翼,立刻飞到皋兰兴隆山郊,找到郭彩绫,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共图防策。

他所急欲要找到郭彩绫,原是为恩师送丧,可是当他获悉到此项消息时,内心无疑的更加重了迫切之感。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消息似乎较诸送丧,更具有急切性,其时间价值,真个间不容发。

平心而论,他对于郭彩绫的一腔热望,原已凉了大半,原想把郭恩师灵柩运到之后,略为盘桓即行离开,可是此刻由于宇内十二令的这种压迫,却使得他感到郭彩绫的孤立无援,从而使得他滋生出同仇敌忾与联手对敌的雄心壮志。

这月余以来,他无日无时不是在忧心深虑之中度过,当真是痛苦万状。

原来的“孤马独放黄沙”明心如镜,瞻顾千里来去自如的磊落胸襟,早已不复存在,却象是变成一头丧家之犬,日日为奔命求生而忙碌了。

不但是自己奔命,求命,更要为别人而奔命、求命,这种压迫力,几乎使得他为之崩溃了。

事发突然,他不得不为着眼前的行止重作一番新的打算。

他脑子里思索着这个问题,觉得兹事体大,必须要定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才行。

敌人的爪牙已经来到了秦州,自己的生命安全,首先已经面临到威胁,第一步似应先行脱离这块地方才是上策。

想着他立刻向门外步出,可是他又停下了脚步,觉得这个时候走很不方便,夜深了,店里还要雇车起棺,自己这一带道途原本就不熟,一个走岔了,岂非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