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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檀木椅子平整的抬放居中。

风老人转向鹰千里道:“鹰千里,你可以坐下答话。”

鹰千里微微耸了一下肩,随即走过去,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风、雪二老相继入座。阴森森的气氛,再次的散置开来,每个人都能感觉出那种紧紧压在血脉里的肃杀。

风老人一双闪烁着凌厉凶光的眸子,直直的射向鹰千里,道:“鹰千里,你可知罪?”

鹰千里冷笑着摇了一下头道:“本提调只知有功,却不知有罪!?”

雪老人又是一声暴叱道:“还要狡辩!”

却不意鹰千里聆听之下,却像是夜猫子般地发出了一声怪笑。

笑声一敛,他怪声怪气地道:“各位眼睛不花,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鹰某人这只胳膊可就是最好的证明,有功不赏,无罪刑罚,虽总令主在座,本职一样要向他老人家讨回一个公道!”这几句话说得大气磅礡,倒好像他真有满肚子冤屈似的。

风老人冷笑一声,道:“鹰千里,你不必叫屈,有关你的一切罪证,老夫二人收集的十分齐全,老夫铁证之下,你虽百口,亦不得擅辩一词!”

鹰千里怔了一下,道:“风老头,你倒是把话说清楚,鹰某犯的是什么罪?”

风老人冷冷一笑道:“有关你的行为,总令主无时不在注意之中。鹰千里,这些罪证实在说,早已握在总令主手中,总座知道的比我们更清楚。我给你看一件东西。”说到这里,探手由胸衣内取出了一个活页的折册。

在座各人,固是不知道金色活页折册是什么玩意儿,可是铁氏兄妹与岳琪、鹰千里这几个人,却都心里有数。

这本金色小册子,正是总令主随身所带的“金批令谕”,在本帮,这本金批令谕所显示的权威性,更有甚于那枚金球令。

后者是代表总令主的身分,前者却代表那位总座的亲口令谕。

在本帮,任何一个人,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在面对这本金批令谕之后,尚能有所抗拒,也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对这本金批令谕有所置疑。是以,在风老人这本金批令谕一经取出,鹰千里所剩余的一点优越感,连同着他最后一线希望,也紧跟着一并都为之消失了。一阵子战栗,起自鹰千里那看来瘦小单寒的躯体上,在极短的一瞬,他那张瘦削的脸上变幻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却在惨白那个颜色里定了下来。

跪在他一边的那个念无常,更不禁全身上下抖成了一片:“二位堂主开恩……开恩……”一边说,频频叩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