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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感叹的殷扬,缓过神来,正听下边的周颠还在捣乱:“……你假惺惺的作甚?你肚中定在暗骂,五散人说话有如放屁,说过永远不上光明顶来,永远不理光明顶之事,可今日却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爱情、亲情、武功、事业双双丰收、这些年来确实活得比五散人滋润太多的光明美男,不理会面前中年丑男的嫉妒叫嚣,心态难得的平和说道:“六大派四面围攻,小弟孤掌难鸣,正自忧愁。今日能得蝠王和五散人瞧在明尊面上,仗义相助,实在是本教之福,哪还敢再想其他。”

周颠见这一向桀骜的中年帅哥,这次态度良好的过分,竟也这般好说话。他不知人家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根本就没把他这老光棍放在心上,倒也点了点头,勉强应和道:“恩恩,你知道就好。”

当下,杨逍恭请六人入内,并命僮儿送上茶水招待。

突然之间,那僮儿“啊”的一声惨呼。厅内当场上演了一出古今惊情四百年的袭幼g情。某蝠的獠牙,已然准确无比地插入到可怜童工的粉白颈内。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饮血声后,原先苍白一片,全无血色,整个人萎靡不振、犹如鸦片瘾君子的韦一笑,精神犹如嗑药完毕,重新亢奋起来:“杨左使,伤了你一个僮儿,韦一笑以后必当有所报答。”

他说话时,上方的殷扬听出气息饱满,和先前的奄奄一息宛若两人。

不得不说,这一幕相当吓人,就算江湖上你杀我砍的血肉淋漓、肢体横飞,都比不上这吸人鲜血来得刺激震撼。这种激烈的视觉效果,堪比绝代双骄里的李大嘴吃人,有着惊人的不可复制性……

身为地主的杨逍微一皱眉,终究保持住心平气和,只淡淡道:“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蝠王你肯上这光明顶来,便是瞧得起我。”

这七人,个个都是明教中间的顶儿尖儿角色,虽然目下大敌当前,但是此刻七人一旦相聚,均觉精神一振,当即商议起御敌之计来。

七人商议了一会。

造反经验颇为丰富,反贼徒弟的数量也收得相当可观的彭和尚,出言讲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不知去向,金毛狮王据说早亡,这三位就不必去说的了。眼前,最不幸之事,确属五行旗和天鹰教间结的梁子。前几日,听说他们曾经共同对敌,也不知是真是假。按照和尚我想,倘若他们也能来到光明顶上,同意携手抗敌,别说是那六大正派,便是十二派、十八派,二十四派、我明教也有能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不得听了,在椅旁布袋上轻轻踢了一脚,也道:“袋中的这个小子,和天鹰教、武当派大有渊源,此事将来或能着落在这小子身上,调处双方嫌隙。”

韦一笑一直少言寡语,这时冷冷言道:“教主的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的纷争一日不解。凭他有天大的本事,这嫌隙总也不能轻易调停。杨左使,在下现要问你一句,退敌之后,你肯拥何人为主?”

杨逍眉头又皱,依然淡淡的道:“我是光明左使,依照教规,圣火令归谁所有,我便拥谁为主。这是本教的祖规,众所共知。你又来问我作甚?”

韦一笑不快道:“圣火令失落已近百年,就连当年阳教主那等的英雄人物,苦寻多年亦未找回!难道说,这圣火令假使不出,我明教便一日没有教主不成?今时今日,六大派之所以胆敢围攻明顶,全然没将本教瞧在眼里,还不是因为知道本教乏人统属、内部四分五裂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