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瞧见蓝娃儿模样不禁一呆,蓝娃儿身材高挑儿,此刻一身贴身劲衣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还在淌着水。月色下她的身段儿异常曼妙,从肩头望下去,胸膛是一个奇妙的高弧,然后收束,向下是纤纤的腰肢,再收束于两条浑圆的大腿,这女孩儿年岁虽不大,身体却成熟得不得了,那柔美的曲线中蕴含着一种令人心跳的狂热。

蓝娃儿现在湿透贴衣的身段儿简直和光着身子无甚区别,见他打量自己身体,不禁又羞又愤地抬腿向他踢去。吴天德见她右腿扫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大手使劲一捏蓝娃儿的皓腕,向怀里一带,蓝娃儿只觉大半个身子都酸软了,哎呀一声叫,一跤跌向他的怀中。

吴天德啧啧坏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献身呀?”说着一只大手揽上她的细腰,指尖碰到了她的臀部,蓝娃儿又羞又怕,头一次对他产生恐惧感,惊慌地叫道:“你……你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抵住吴天德的胸膛,惊慌中只觉他一只大手在自己腰间摸索了一下,竟然解开了自己那条宽宽的腰带,不禁心中一凉,正要狂喊救命,吴天德已提起她那条沉甸甸的腰带,一扬手甩到了湖水中。

蓝娃儿身子入水,身上的药物本就全浸透了不可再用,这时又被他将插满各种暗器的腰带丢入水中,一时又惊又怒,瞧向他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吴天德却不在意,抬手点了她的穴道,绕着她转了两圈儿,哈哈一笑又开始解她辫子。

蓝娃儿刚刚见他解了自己的腰带,却没有什么其他非礼的行为,稍稍放下心来,这时见他拿起自己辫子,不知他要做什么,怒叫道:“你做什么?”吴天德笑道:“解除你的武装,一个小姑娘浑身是毒,非常不可爱!”

蓝娃儿怒道:“我可不可爱关你什么事?你……你……解开我头发干什么?”她感觉到吴天德正将她的发辫一条条解开,手指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脖子,不禁双颊酡红,羞忿地低嚷起来。

吴天德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她的头发,道:“你身上带的这些东西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还是将头发清理一下的好,免得惹出祸来,还得我这个主人出面来替你摆平。”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头发都披散开来,将夹在其中的银针抖落在地上。

蓝娃儿听了他的话,不由为之气结,怒道:“好不要脸,你说过已解除约定的,怎么还以我的主人自居?”吴天德嘿嘿笑道:“你若放了我,那便解除约定了,很不幸,是你食言在先。”

吴天德将银针抖尽,马马虎虎地替她将秀发扎成两条辫子,这才解了她的穴道,笑嘻嘻地道:“你看,现在扎成两条辫子不是也挺好看?而且这里是中原,你那样的发辫太引人注目了。”

蓝娃儿抚着自己一对长辫,不禁有些发呆,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吃吃地说不出话来。回讫族少女婚前都梳十多条发辫,婚后才改为两条。而她父亲这一族还有一个习俗,若是族中少女与人两情相悦,才由那男子将少女发辫打散,扎成两条,其意义便如中原男女之间的文订下聘,那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含义的。

蓝娃儿少女情怀,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坐在草原牧场上,面对着满天的彩霞,依偎在心上人怀里,让他亲手打开自己的秀发,可是这本应属于自己丈夫的权利,竟然被眼前这个大胡子给莫名其妙地给抢占了,更可恶的是……他扎的这两条辫子蓬蓬松松,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蓝娃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这个混蛋本该被自己抓住好好消遣一番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若是按着族中习俗……蓝娃儿打个冷战,嫁给这个家伙?那还不如死了的好。他明明被自己制住了,怎么会……

蓝娃儿怒视着吴天德道:“你明明中了我的迷药,又被我点了穴道,怎么自己还能起来?”吴天德指着她发辫笑道:“你的小辫子实在太多,我既然瞧见了想不记得你都难,既然知道是你这浑身是毒的娃娃儿,怎么还会不小心?”

蓝娃儿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吴天德不想她太过难堪,转身向来路走去,边走边道:“唉,叫你去华山你不听,既然跟来了,便随我去一趟恒山吧。不过你这一路可得给我乖乖的,不要以为自己一身是毒有什么了不起。江湖中对付用毒的人都是先下手为强,不等你用毒,先是一通暗器招呼。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在江湖中活不久的。”

蓝娃儿捡起自己那柄冷月弯刀,尾随在他身后,听他一副教训自己的口气,不屑地傲然道:“我蓝娃儿便如你说的那么不堪么?哼,谁想和我作对,都要先想想清清楚后果,就说你,你是武功了得,难道你的家人也都有这样一身武功?我只需拿你的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