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蓝娃儿也破涕为笑,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本姑娘是回纥族人,才不吃猪肉呢!”

吴天德逗笑了蓝娃儿,又望着任盈盈道:“我晕过去后是不是发生了许多事?这小妮子只会哭哭啼啼,还请大小姐为我解惑,实在好奇得很呀……”他说着挥动了几下拳脚,惊奇地道:“是谁这么高明的医术,不但治好了我的内伤,便是肩头被平一指搠中的指伤也好啦!”

任盈盈暗暗一叹,这个家伙也就睡着了那几天乖得可爱,这一醒来又聒噪个不停了,当下她将吴天德落入暗道之后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也掺杂了蓝娃儿在洞底发现向问天的全过程。

吴天德听了如此惊心动魄、精彩纷呈的故事也惊叹不已,又听她说罢向问天背负自己,带着任盈盈二人独闯三关,杀出黑木崖去的经过,不禁赞叹道:“‘天王老子’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我却不曾亲眼见到向前辈大展神威的雄姿!”

庙门外一个爽朗的声音大笑道:“吴兄弟过誉了,若不是你昏了过去,我又何必急急忙忙逃下山去,以你的武功修为,你我联手想必冲上黑木崖,杀得东方不败望风而逃也非难事!”

随着声音,向问天大步走了进来。吴天德见这位久闻其名的向问天面貌清癯,乍一望去倒有几分与师父风清扬相似,只是眉宇间那种不怒自威的英雄气概,与风清扬飘逸出尘的隐士风格大不相同。

见到吴天德神采奕奕地站在面前,向问天绕着他转了两圈儿,啧啧称奇地道:“这门心法果然邪门得很,唉!可惜,可惜,据说元婴赤子、九转渡劫心法可以刀枪不入,当时我真想试上一试,只是那女娃儿像护雏的老母鸡似的,我要是真的一刀砍下去,她一定会和我拼命,现在想砍却没了机会!”

吴天德望了蓝娃儿一眼,见她俏脸绯红,神情十分忸怩,心中着实有些感激。要知道这向问天邪里邪气的,视生命如草芥,如果不是蓝娃儿阻止,说不定为了一探究竟,他真的会拿刀来试上一试,这门功夫要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自己岂不稀里糊涂地就送了性命。

任盈盈见向问天虽与吴天德谈笑着,但神色之间似有隐忧,不禁问道:“向叔叔,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是黑木崖的人追来了吗?”

向问天摇了摇头,道:“黑木崖除了一个东方不败,又有什么人放在我眼里?东方不败现在狂妄自大,自视甚高,又岂会为了我东奔西走,只是……唉!大小姐,我这些年安排了几个忠心的手下协助我打探教主下落,月前我在黑木崖的眼线探得了确实消息,这才知道教主犹在人间,以及关押之地。方才我又找了安排在这附近的手下了解关押教主之地的详细情形,据我所知的情况来看,要救出教主,十分不易呀!”

他已从任盈盈那里知道吴天德为师报仇,与自己可说是同仇敌忾,因此当着他的面也不隐瞒。吴天德见他此时愁眉深锁的样子,更加酷肖亡师风清扬,不禁心中一恸。

说起来风清扬与东方不败一战可谓是公平较量,为问道而死,或许在风清扬心中,是死而无憾的。但在吴天德心中,他的师父早已放弃了闯荡江湖的雄心,若不是因为自己在东方不败面前使出独孤九剑,那么师父现在还在避月谷中吟风啸月,又怎会化作一抔黄土?

每每思及此事,那种内疚感都像虫蚁一般噬咬着他的心,因此尽管吴天德明知对付东方不败这个武功几近于魔神的对手是九死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他从原著中知道向问天对救出任我行是早有办法的,所以这时见了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心中不禁十分奇怪,记得原著中说向问天自黑木崖上脱身时,身上就背了一个包袱,搜罗齐了诱使梅庄四友上当的几件稀世珍宝,何以现在他像是毫无办法?

他看着向问天背负双手,皱着眉头在庙中踱步,忽地心头一跳,猛然想到:原著中向问天是自己脱困的,莫非由于自己出手救了他,改变了事情发展的步骤?那么向问天用来帮助任我行脱身的妙计,是不是也要由自己来告诉他呢?

吴天德抑制住兴奋的心情,呵呵一笑,故意卖个关子道:“此事说难,我看其实也不难,是人总有弱点,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关押任教主的地方纵然是铜墙铁壁,也未必无懈可击!”

向问天、任盈盈、蓝娃儿的目光一齐投注到他身上。蓝娃儿那是不消说啦,陷入爱情的女孩子本来就是盲目的,这位小蓝姑娘对他岂止是盲目,简直已到了崇拜的地步,纵然吴天德说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恐怕她也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