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想起吴天德惯于随机应变,死人都能让他吹成活的,若是他对自己用心不良,被父亲听到他阴谋后胡说八道一番什么本命蛊一类的谎话大有可能,不禁气得手脚冰凉,身子都发起抖来,若是自己一时春梦那也罢了,若是那混蛋戏弄自己,岂不是奇耻大辱?

任大小姐愤愤地一捶床沿,银牙咬得格格直响:“吴天德,不要让我知道是你搞鬼,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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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任大小姐的无边恨意,老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醒来,才发觉那层薄被被踢到一边,有些着了凉。

吴天德爬起床来,披上衣衫去敲蓝娃儿的房门,心中想起昨夜的荒唐和蓝娃儿性感媚惑的胴体,不禁心中一荡:“不知这丫头要是施展出媚术来,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万种,真是好期待啊,只待那该死的本命蛊一解决,嘿嘿嘿嘿……”

淫笑戛然而止,房中竟没有一丝声音,吴天德大惊,难道这芜湖城竟是淫贼窝子不成?吴天德一把推开房门,鼻端只闻到一缕幽香,伊人却是芳踪杳杳,吓得他霍然转身向外冲去。

一冲出房门,赫然见到蓝娃儿手中端着一盆热水,莲足轻移,自那楼梯款款而上,犹如步步生莲,她身上穿了一袭白色的衣裳,袖边领旁绣着朵朵梅花,衬托得那玉面芙蓉,异常娇媚。

那优美的身姿、窈窕的曲线,宛如烟中芍药,轻盈的步履中飘然而来时,更觉迷人!

她俏生生地抬头,蓦地瞧见吴天德站在楼梯上痴痴望着自己,不禁垂下眼帘来抿嘴一笑,那一低头的风情,直是叫人销魂。

一个有幸赶到正要下楼的客人见了,双膝一软,一头栽了下来,吓得蓝娃儿连忙向旁一让,那人便咕噜噜地滚下楼去。

吴天德将蓝娃儿带进房中,放下水盆,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埋怨道:“大清早的,你跑去哪里,吓得我还以为……”

蓝娃儿被他搂在怀中埋怨,心里却是窝心得很,她仰起脸来甜笑道:“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悄悄出去帮你打些洗脸水来。吴大哥,昨晚我只是一时不小心,娃娃一个人在西域那么久,懂得照顾自己的。”

吴天德伸出手指在她直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吟吟地道:“你呀,又变成我刚认识时的蓝娃儿了,高傲自负、不可一世!”

蓝娃儿皱着鼻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忽地放开他的怀抱,退后两步,轻盈地转了个身,嫣然道:“吴大哥,我这个样子好不好看?”

她身材高挑、腰身纤细,这轻盈地一转,如出岫之云,不可方物,吴天德眼睛一亮,赞道:“好美,那股霸气全没了,水灵灵的像仙子一般,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我怎么不知道?”

蓝娃儿俏脸一红,自不好说是因为见他望及任大小姐时总是满眼痴迷赞赏之色,却总是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才学任盈盈去偷偷买了件白色的袍子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