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一风重掌大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连精气神儿都和往常不一样,见教主站起相迎,受宠若惊地道:“属下遣了忠心机灵的手下打探,黑木崖上应该已经得到了我们散发的消息,据说杨总……杨莲亭那小子听说薛三智带头反叛,气得爆跳如雷,大骂薛三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时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其实却是个阳奉阴违的阴谋家、野心家……”

任我行听了这一连串的家,不禁皱了皱眉,鄙夷道:“这个什么杨莲亭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其蠢无比,东方不败怎么会重用这种人?”

他一说话,隋一风便不再言,只是垂手而立,任我行说罢忽又嘿嘿一笑,道:“这样也好,东方不败自取灭亡,杨莲亭算是立了一功……”他对隋一风道:“说下去,他们可曾有什么对付我们的计划?”

隋一风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神色,说道:“没有,杨莲亭只不过砸碎了几个古董瓶子,骂了一阵人就好像若无其事了。东方不败始终不曾露面,也不曾下令要人来对付我们。”

任我行与向问天疑惑地对视一眼,向问天起身道:“教主,湖南分坛全都反了,东方不败要想对付我们,必得调动大批人手,瞒是瞒不住的,可他现在居然不闻不问,算是怎么回事?”

任我行摇摇头道:“这人行事与往昔大不相同,真是叫人不可捉摸,不过你说得不错,他们要想对付我们,必得调动大批人手,这是无法隐瞒的,既然黑木崖上毫无动静,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起码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

隋一风见任我行沉吟不语了,这才咳嗽一声,道:“属下打探消息时,听说一件天大的事情,请教主和向左使容禀。”

任我行展颜一笑,温声道:“隋坛主不必客气,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说着他坐在桌旁,举起杯来饮了一口。

隋一风长长吸了口气,说道:“属下得到确切消息,东方不败早在几天前就颁下消息,说要在一年之内,将教主之位传于……”

任我行霍地立起,动容道:“你说什么?东方不败要让出教主之位?”向问天和任盈盈也大为惊奇,任盈盈赶紧追问道:“东方不败正当春秋鼎盛,怎么会突然让位?他要传位给谁?”

隋一风神色古怪地轻声道:“东方不败说,一年之内要让出教主之位,传位于……大小姐!”

任盈盈奇道:“大小姐?”隋一风道:“正是,东方不败要传位于任大小姐,此事不但已经轰传北方武林,便是咱们湖南的大小门派也已知晓,只因这两天本坛弟子全忙于教内之事,竟是知道最晚的一个。”

任盈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我行和向问天也面面相觑,无论东方不败使出什么狠毒的手段,他们都想得到,唯独这个消息,实在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任我行呆立片刻,只觉天下间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此,半晌任我行突然放声大笑,呵呵地道:“东方不败果然不凡,昔年他断然篡位,是我没有想到的,今日之事,又是一个没想到。他要传位于盈盈?他又在搞什么鬼了?”

隋一风恭谨地道:“或许是东方不败听说教主脱困,心生畏惧,想以此举向教主示弱,乞求教主饶恕吧。”

任我行冷笑三声,说道:“不可能,东方不败若畏惧于我,当年就不会篡夺教主之位了,他那时……嘿嘿嘿!……”他心道:那时他武功不及我,已敢对我暗下毒手,现在修习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那宝典武学确是十分的玄奥,他又怎么会怕了自己?

任我行摇了摇头,既然想不通就先不去想,总之东方不败这样做一定不存好心便是了,湖南一省势力最大的是日月神教,但势力最大的地头蛇却是居于湘西苗寨的五毒教,如果收服了他们,湖南一省才安稳下来,当务之急是要先拿下五毒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