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双眸已有些迷离,嫣红的脸庞泛着羞涩和欣喜,腻声道:“坏蛋哥哥,大白天的,你就想要人家了么?”

吴天德心中一荡,看着她那虽然尚嫌稚嫩,却已有了成熟少妇妩媚不胜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将她抱上床去,恣意欢娱一番。但他心中尚有许多心事要说,身边这些人中,曲非烟年纪最小,但江湖经验却最是老道,也只有她可以托付这些事。

吴天德强抑心神,揽紧了她的纤腰,制止了她的蠢动,贴着她滚烫的脸蛋轻声道:“非烟,静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可以说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仪琳……比她也强不到哪儿去。娃娃武功比你高明,又精通许多奇门技艺,是一大臂助,省了我许多心思。

但你胜在江湖经验丰富,以后吴大哥做了剑宗掌门,可能要有许多事情忙,不能常在你们身边,家里的事你要多帮几位姐姐拿主意,哎!我的小非烟年纪最小,却要帮我做这么多事,吴大哥真是有些舍不得。”

曲非烟听了他的话十分欣喜,一挺纤腰,拍着胸脯傲然道:“放心吧,有我在,家里的事吴大老爷就尽管放心。而且这次跟你出去,小蓝姐也懂事了许多,有我们两姐妹在,绝不叫月儿姐姐、仪琳姐姐多操心。”

吴天德自那日在谷中见了风清扬所留脚痕,再忆及东方不败神乎其神的轻功身法,对于寻仇一事,实是毫无把握。他心中牵挂几位娇妻,但也懂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果他就此放弃复仇,与妻子携隐山林,朱静月几人是一定不会怪他的。但他在别人面前却再也抬不起头来,就算避到人迹罕至的避月谷去,他也骗不过自己的心,更愧对九泉之下的师父。

他心中虽也盘算过有朝一日武功更加精深了再去找东方不败寻仇,但他在进步,难道东方不败就没有进步?何况任我行和向问天必不会等到那么一天才去寻东方不败,自己就算再练十年,难道还高过与任我行和向问天联手?思忖良久,与东方不败一战竟是势在必行。

吴天德长长吁了口气,暗想:老天已很是厚待我了,能来到这个年代,能娶到静月、非烟这样的美人儿,能有机会和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一战,纵然败了,这样多姿多彩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只是自己的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实是叫人牵挂不下。

他在曲非烟颈后苦涩地一笑,对曲非烟道:“剑宗的诸位同门对剑法过于执着,所以我犹豫再三,现在还没有传他们九剑,怕就怕他们学了‘独孤九剑’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更加不注重内力的修为。本想过些时日,不过……任我行说不定近日就要北返,那时我便要与他同赴黑木崖,这一去……如果时日太久,你便将这套剑法交给剑宗的几位师兄吧”

曲非烟霍地转过身来,凝视他半晌,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忽然恐惧地抓住他,追问道:“天哥哥,是不是要去对付东方不败十分危险?你不是说有任老教主联手,一定可以对付东方不败么?”

吴天德暗叫不妙,曲非烟本就聪明绝顶,年纪虽幼,却最善察言观色。是个闻弦音而知雅意的极乖巧女子,她竟已从自己话中听出诀别之意,若被她问出心意,岂肯让自己再去送死?

吴天德忙强笑一下,说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别忘了任教主是日月神教上任教主,武功比东方不败只高不低,若不是担心东方不败手下众多,根本不需我出手相助,我这么说是因为总有些事让我跑来跑去,你看月儿怀了孩子那么久,我都一直没有机会在身边照顾,以后当了掌门或许事情更多,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曲非烟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才似放下心来,脸色放缓,轻笑着嗔道:“天哥哥,到时忙也是忙华山剑派的事,怎么会没有时间传授弟子剑法?你呀,真把我吓坏了。”

她忽地紧紧抱住吴天德,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天哥哥,这些日子来,你总是在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今天难得空闲,我给你吹奏一曲吧。”

说完,她转身去壁上取箫,一转过身去,笑意盈盈的脸上才掠过一丝深深的忧色。吴天德拉住她袖子,笑道:“对了,烟儿,你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冲虚道长那管玉箫质地坚硬,可做剑用,你又精通乐曲,这管玉箫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