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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蓉蓉一挥衣袖,道:“你们幻堂今日春夏秋冬四大忍者倾巣而出,但愿能有一场好戏看。”她说完拍拍手,又有四名青衣小厮抬着一张八仙桌摆于正厅中央,她拉着白雪各自寻了一座坐下。

柳生旦马首大刀阔步的走到桌前上首坐下,道:“好不好看马上便可知晓!”

大战一触即发,柳生旦马首手下三大忍者和那先前进来白白胖胖的秋忍已走到酒徒的桌前,其中一个少年坐了下去,他的面上有一道极长极深的刀疤,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皮肉翻卷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他是春忍,传说那道刀疤是他自己划的,此人没进幻堂之前本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不过一件伤心事之后才性情大变杀人如麻,被柳生吸收了进去,他来对阵酒徒的确是最佳人选,今天是一场硬战。”容蓉小声的冲白雪缓缓讲道,她对对方资料了如指掌,可见两大帮派争斗激烈多年,互相之间的表面实力基本上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春忍?久仰。”酒徒极优雅的冲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点点头,他十根纤长秀美的手指温柔的划过桌上的酒杯边缘,满脸沉醉之色。

“酒徒。一样久仰。”春忍手扶武士刀硬邦邦的顿了一下脑袋。

白雪换了一个他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坐着,似有所思的笑道:“春忍对上酒徒,但也是绝配。”

“哦?”柳生旦马首侧面看着他。

白雪吟道:“上古有云: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

“这春忍的奥义只怕便在一个生字,”他眨眨眼继续讲道:“春酒?春酒?!很多时候这两种东西不是联系的很紧密吗?”

柳生旦马首不屑道:“春酒春酒?酒之一事最是乱性,学武之人更是大忌。”

白雪道:“哦?不知柳生堂主认为学武之人当如何呢?”

柳生旦马首冷冷道:“断情绝义,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这个道理只怕雪少不会不知。”

白雪哈哈一笑,并不回答。

学剑之人一生奉剑,性命所系,生死相托,其实又何尝不是剑的奴隶呢?

蓉蓉忽然道:“柳生堂主,只是不知这春忍到底多少实力,酒徒的酒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