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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坛老酒,一柄快刀,一只炭炉送过来了。

熊熊烈火燃烧,青色的火焰吞吐,室内的温度也似乎在那一刻有了很大的提高。

白雪深吸一口气,勉强起身,突然极快的取过那匹白布一角,手一抖展开如一幕大旗,只见他食中指剑气纵横过处,已将白布整齐的裂开八块,再左足一挑取了其中一坛泸州老窖,酒坛子飞空刚巧落在横梁上,“噗”一声封印红泥受腿劲打开,老酒倾泻而下。

白雪手一抄引了烈酒在青炎的火上捞过,陆血情再细看那就酒竟变得火中有酒,酒中有火,白雪奥曼转身引了那酒火在八块洁白的麻布上烧过,只见那火明明烧在白布上,可白布却不见得半分损伤,这情景如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奇极、艳极、亦诡极!

白雪再吸一口气,又引了那酒火往自己胸口烧去,这可烈酒加上真火,痛楚撕心裂肺,他额头转眼间大汗淋漓,只一会儿便难以支撑,人缓缓倒下,那八块白布分作四份两层刚好叠在他伤口的四周,严严密密的遮盖住了。

这一番动作但见白布飘渺,雪影奥妙,陆血情只觉得白雪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妖娆无双,风情万种,就好似一直花间独舞的青蝶,绝世无双。而那酒火并存的景观更是奇艳无比,他的呼吸都似乎不敢重上半分,只怕是稍有不适,便惊动了这只偶落人间的蝶子。

“还烦请再取一坛酒……”白雪的声音已是不堪虚弱,他低声道。

那摆在大梁之上的一坛酒已经极快的倾泻完毕,陆血情赶忙又取了一坛酒,拍开红泥。

“抄一勺给我手上……”白雪酢然在白布下伸出左手。

又一勺老酒在白雪的指尖滑过,他手心一吸,那柄利刀已自动飞到他的掌心,连同着一起被烈酒清洗。

“再来一勺……”

又是一勺。

一连吸了三勺,最后一勺白雪更是引来烈火一起清洗。

“隔空取物!”陆血情眉头一轩,道:“烈酒难道比清水还要干净?”

白雪虚弱道:“在那个极西的国度,曾经有一个伟大的学者提出猜想,他认为这个世上存在另一个人眼所看见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的所有生物都小到极致,而也就是这些极细微的生物会让我们的伤口流脓变质,所以要缝线一定要消灭这些生物,而高温、烈酒都是这些生物的最佳杀手!”

陆血情沉思道:“这个道理咋一听很是新鲜,不过仔细想想却比我中土‘精气’学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们似乎说的更为彻底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