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娘道:“既然白雪已是皇子,若是他死了,你便惹上了南国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到时候只怕并不好收拾……”
阳春冷然道:“名草堂杀人向来无惧任何人!”
乌大娘皱眉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名草堂的意思?”
阳春并不是名草堂堂主,甚至名草堂堂主也不能完全代表名草堂的意思,这期间的细微差别如果不是明眼人是看不出来的。
阳春道:“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名草堂的意思。”
他这话已经说到了尽头。
乌大娘厉声道:“那么,他呢?”
这个他自然是原来的堂主,名草堂的一手创办者——柴飞飞。
阳春道:“现在只有我,并没有什么他……”
他说这话的语气平淡之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无骄傲也无自大。
乌大娘面色刷的雪白,她的身子竟不觉得晃了一晃,幸好被一旁的乌静静扶住,才勉强站稳,道:“你……”她只说出一个字,却有一口鲜血喷出,洒满衣襟。
白雪的心头一震,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那日巨灵之掌用一条命递给他的那张小纸条,他也很清楚的记得那张鲜红染红的纸条上写着:不要相信他。
这个“他”莫非真的是阳春,阳春究竟还瞒住了多少事情?
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今日阳春为何要说师傅已经没了,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白雪自问道:“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做出更逼真的追杀我的假象吗,还是他根本早已是控制了师傅,那日小庙中不过是一场假戏,阳春真的想要把我逼死?”
“如果我死了,余歌也死了,师傅受制于他,那么名草堂将会真正的落入他的囊中,春少的心思究竟是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