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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却是个例外,他咂闻这等暴利却面无变色,依然带着三分恭敬道:“好叫客人知道,这莫言客栈的规矩是先到先住,任何人等一例平等……”

平等是这世间最基本的公义,却也是这世间最难实现的公义。

乌静静奇怪道:“我曾听人说过,这龟城可算是中原最混乱最邪恶的地方,也正因为死的人多,所以这里的菊花才能养的最肥,开的最盛,却从未听说过龟城之中还有平等!”

黄华的面色不变,道:“这本是新立的规矩。”

乌静静道:“新立的规矩?”

黄华道:“不错。”

乌静静道:“新立这个规矩的人想必便是阁下了?”

黄华道:“不敢,正是区区。”

乌静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黄华,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奇怪,龟城之中多流氓、强盗、杀手……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一种人。

君子。

龟城无君子,君子在这样的地方总是比较容易吃亏的,而在这样的地方,吃亏的意思就是死。

黄华就算是个君子,谦谦君子如菊。

“那么,我们究竟要如何才能要到一间上房屈身呢?”乌静静叹息道:“只要一间就足够了。”她知道君子往往也是书呆子的另一个好听的说法,书呆子身上通常带着的迂腐和绝强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黄华答得很干脆:“没有办法。”

阳春突然冷冷道:“我倒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阁下的难题。”

黄华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