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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帝春心托杜鹃。

她是一只鸟,更是一朵花。

杜鹃鸟和杜鹃花。

今天来的是谁?

鸟还是花?

琵琶声又急了,细雨绵绵。

今天来的是人,一个女人。

杜鹃鸟一般轻盈飞舞的女人,杜鹃花一般火红凄厉的女人。

她已经舞了,就在那一片血红的菊花地上。

她一袭血红的红衣,倾墨的黑丝,曼妙的腰肢,雪白的足尖,轻盈的跳跃在血菊花朵之上。

“铮琮”一声,琵琶声改变,轻盈响起,这一声就像是一根丝一样引动了琵琶。

一根丝变成了无数根,琵琶的弦声如珠落玉盘。

琴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都轻盈而愉快,像是慈母线下的冬衣,黄昏下炊烟,这是温暖人心的欢乐。

在这样的一个雨夜,这样一个红菊如血的地方,杜鹃飘然起舞,她的舞姿也同样轻盈欢愉,如雁略回转,又如情人低吟。

她的每一抬手,每一动足都似带着如玉的水珠,每一滴水珠中都藏着一只欢快的杜鹃,每一滴水珠中都开着一朵灿烂的杜鹃花。

她早已化身千万,腰肢扭动更甚风中杨柳,仿佛她的整个生命已经融入了这舞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