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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会没有声音?难道是那满姑婆走了,她虽然不赞成这场婚事,不过白雪并不介意她也喝一杯喜酒的。

他推开大门,走进喜堂。

他整个人忽然间变得完全冰冷,手脚一阵阵的发冷,放佛忽然间落入了一个冰冷黑暗的深渊。

喜堂里发生了什么事?

喜堂里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何止是没事发生,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不止是满堂的宾客、满姑婆,甚至连新娘子也不见了。

火红的龙凤花烛热烈的燃烧着,火红的火焰是那般的刺眼。

所有人都这么不见了,放佛这里根本就没有过他们,他们从未在白雪的面前出现过。

现在,这喜堂里只剩下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已经失去了那份优雅和从容,眼中血丝布满,披散着头发默默的坐在高堂上,她用那双完全没有神采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白雪进门来。

绝对的死寂,放佛这喜堂竟已成了一座大坟墓,偏偏这坟墓里还有一个女人僵直着眼神望着他。

白雪被她看得身子都僵硬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说不出的干涩,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没有人能够想象。

白雪的脑子也锈得很厉害,完全不能动弹,他用一种自己听了也觉得陌生的声音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秋琴的声音也很陌生,陌生的可怕,空洞的可怕。

白雪道:“小言呢?满姑婆呢?还有那么宾客呢?”

“小言已经走了。”

“走?”白雪骇道:“她走去哪里了?”

秋琴道:“走了就是走了,还能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