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栀言怎么了,她现在是否已经被投入到无情的泉眼里,化作了祭品?
天上一个明月,地上一行人马,两侧绝壁夹道。
狭窄的羊肠小道,不知何时缓缓的驶来一行人马,居然是一队新娘的花轿。
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红的火烈,在月光下红的耀眼,红的甚至带点血腥。
迎亲队伍里一般都少不了吹吹打打的热闹,不过这只队伍偏偏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连轿夫走路的声音也没有,安安静静的,犹如阴人行路。
明明是喜事,为什么要做的如阴事?
除了没有唢呐鼓手,还缺少了一样东西,一件喜事什么都可以缺少,唯独缺少了这个不行。
这迎亲队伍没有新郎官。
新郎官?新郎官不是应该头戴乌纱帽,边插金花,身穿蟒袍,胯下骑着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走在行列的最前面的吗?
世上所有的新郎官,一定都是满面喜气、得意洋洋的。
尤其是新娘子已坐在花轿里的时候。
这个世道,新娘子上花轿之前,男人是孙子,一旦上了花轿,男人才自以为自己抬起了头,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到真正媳妇过了门,男人才会知道,他不仅要当孙子,还得要当儿子。
现在,缺少了新郎官,那这只迎亲队伍又要去哪里了?
仔细看,原来这队伍前还是有一匹高头大马的,不过上面骑着的不是神气的新郎官,而是一个年近百岁的紫衣婆婆,她不怒自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就这样的一批队伍缓缓驶进了峡谷,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要将新娘子送去哪里?
峡谷内阴风阵阵,竟恍惚间如同走在幽冥地狱的通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