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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冷声道:“他连发我五枚金牌,难道还没有杀我的意思吗?”

柯傅仪身子一震,他知道余歌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话,就意味着她随时要反,而反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只怕就是借自己的脑袋祭大旗,他“扑通”一声跪地禀报道:“皇上此举,不外是思念殿下心切,又被一些奸党谗言迷惑了,不过如今他已经看清楚了,也不是请出百官朝拜来迎接殿下了吗?”

“百官朝拜?”余歌笑笑道:“他这么做,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天下人看,说明他对得起我,也是怕史书千载骂他,可拜完了之后呢?笑脸在前,刀斧在后罢了。”

“殿下言重了。”柯傅仪急声道:“殿下怎么能这么想呢,皇上与殿下,那可是至亲骨肉啊,殿下万万不可多心了。”

余歌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想他的话,又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奸人作祟,本宫要清君侧!以一军敌奸臣,保护圣主,复大权,肃宫廷。”

“清君侧?”柯傅仪一呆,他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自古以来所谓的清君侧都是打着逐君侧之恶人,取自己之利益,不外就是个给自己造反找个理由罢了,如今余歌数十万大军离杭州城不过几十里地,一旦她反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若是真要这么做,那就是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啊!”

余歌道:“你怕我反了?”

柯傅仪见她说话极其大胆,一时惊呆了,悲呼道:“殿下是皇上的至亲骨肉,皇上纵然是心里面对殿下有些疙瘩,可只要你们两人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皇上没有其他子嗣,毕竟这个江山日后还是要传到你的手上的。”

余歌忽然狂笑,道:“老丞相啊老丞相,我若是不大胆吓你一吓,你可是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的。”

柯傅仪登时省悟过来,原来这余歌不过是故意拿话来骗自己要反,使得他终于说出了那句最关键的话,不过他还是假装不承认,道:“老臣说了什么?”

余歌止住笑声道:“我父皇虽然没有子嗣,可其他的皇亲国戚众多,皇位怎么也不会轮到我头上的,老丞相何必要说那话骗我呢?”

柯傅仪见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他也明白今天余歌进城将他单独邀请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好好地了解一下当朝官员的心态和归属,他说道:“殿下毕竟是皇上唯一骨肉,皇上的心中肯定是要将皇位传给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余歌道:“老丞相为我父皇操劳一辈子,你看父皇的心思自然是十拿九稳的。”

“老臣不敢揣测圣意。”柯傅仪惶恐道:“这是皇上亲口说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