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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杏儿大怒,叫道:“你凭什么打人。”冲上来要用马鞭子抽还宁凤,李传灯急拉住她马头,叫道:“师妹,不可。”

水杏儿冲不上去,又急又怒,嘴却自由,冲着宁凤怒叫道:“你这个疯女人,只会打不还手的人,算什么本事。”

宁凤柳眉倒竖,叫道:“好啊,我就来打你这个还手的。”马一催,一鞭向水杏儿抽过去。

“别打我师妹。”李传灯横臂一格,宁凤鞭子抽在他胳膊上,他反手一绕一带,抓住了鞭子,叫道:“宁师姐,你别打我师妹。”

“放手。”宁凤一抽,她功夫要比李传灯高得多,但李传灯打铁的出身,一双手上的力气可也着实不小,竟抽不动。

这时肖乘龙就在她马旁呆着,宁凤恼了,叱道:“你死人啊。”

肖乘龙一下子醒过神来,喝道:“放手。”一鞭向李传灯抽过去。

“你打我师哥。”水杏儿毫不客气,反手一鞭还抽过去。

李传灯身子一偏,肖乘龙的一鞭抽在他肩膀上,水杏儿一鞭却打空了,大不服气,只是李传灯一手抓着宁凤马鞭,一手紧抓着她马头,动不了。

李传灯看着宁凤道:“宁师姐,另打了,你听我说。”

宁凤冷哼一声道:“不打你可以,但那野丫头牙尖嘴利,我今天非打下她的野性不可,放手。”一扯,但李传灯死命抓着,扯不动,怒眼向肖乘龙一扫,厉叫道:“你手断了?给我抽那野丫头,往死里打。”

肖乘龙应了一声,一鞭向水杏儿抽去,水杏儿劈手相还,李传灯伸臂一格,仍用胳膊挡着了肖乘龙的鞭子,而水杏儿一鞭扫过,差一点就掠着了肖乘龙的额头,肖乘龙火了,叫道:“好小子。”马鞭带风,复一鞭抽下,这一鞭蕴含内劲,风声鸣鸣,李传灯即便穿了棉衣,打上了也绝不好受,他自认李传灯绝不敢再拿胳膊来挡,他却不知道,在李传灯心里,水杏儿的一根头发也比他的性命要重,别说一根马鞭了,便是刀山剑林压过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挺胸挡住,不过他听风声知道,肖乘龙这一鞭力道不小,胳膊怕受不住,身子一斜,用背挡住了这一鞭,虽预已凝神用劲,这一鞭仍打得他一个踉跄,先前破烂的棉絮更如雪花般凌空飞舞。

第七章

“师哥。”水杏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声怒叫,身子一纵从马背上跃起,飞鞭向肖乘龙抽去,口中狂叫:“你打我师哥,我跟你拼命。”

肖乘龙没想到她这么凶悍,急闪时,手臂上早着了一鞭,顿时动了真火,怒叫道:“好个野丫头,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急抽水杏儿,李传灯忙挺身格档,着了肖乘龙一鞭,身子一弯,手上劲力松了,宁凤一抖,抽出鞭子,也一鞭向水杏儿抽过去,李传灯忙挡她鞭子,急叫:“别打了,别打了。”

“打,往死里打。”宁凤打发了性,俏脸带煞,肖乘龙也动了真火,两根鞭子暴风骤雨般抽过去,水杏儿武功远不如两人,却是野性十足,一根鞭子狂抽乱舞,奋力还击,她有李传灯遮着,始终未挨一鞭,却是苦了李传灯,宁凤肖乘龙两条鞭子此起彼落,他前遮后拦,身上瞬时间鞭痕累累,头脸和手上没有棉衣遮着的地方,更是皮开肉绽,水杏儿又愤怒又着急又心痛,便如一只小母猫般向着宁凤两个猛扑,口中狂叫:“我和你们拼了,师哥你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