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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雁月本身天赋并没有如何高明,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十分喜欢剑法,每天勤练不辍,让一帮偷懒的弟子十分汗颜。

唐近楼此时正在给苏雁月讲解“苍松迎客”的精要之处,却见劳德诺匆匆从外门走入,形色焦急,径直向正气堂跑去。唐近楼停下讲解。

“出什么事了?”苏雁月问道。

唐近楼摇了摇头,周围练剑的师兄弟们也看出了不妥,面面相觑。唐近楼看向在另一边的令狐冲,只见他皱了皱眉,往正气堂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岳不群,宁中则等人出现在正气堂前。众弟子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岳不群,只见他神色如常,众人不觉都松了口气,却听岳不群朗声说道:“梁发下山采购,与一群江湖中人发生争执,受了些伤。你们现在继续练功,晚间用过饭后,可以去看看你们三师兄。”

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应了声“是”,三三两两又练起剑来,只是显然心有旁骛,想着梁发究竟受了什么伤,因此各人使出的剑法极为散乱。岳不群却没有心情去教训他们,抬腿向弟子们居住的院落中走去。唐近楼看了苏雁月一眼,小声道:“你就在这里练习,我去看看。”说完小跑着跟上了岳不群等人,岳不群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唐近楼心安理得地跟在令狐冲和劳德诺后面,走进了梁发的房间。

梁发住的地方跟唐近楼的房间布局是一样的,实际上除去一架床之后所剩的空间并不大。五个人进去,顿时空间显得有些狭窄。

“发儿,你现在感觉这么样了?”岳不群坐在床上,摸了摸梁发的额头说道。梁发脸上青紫一片,看起来是被人用老拳揍了一顿,可是仅仅这点伤绝不至于让梁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想来他身上有更重的伤势。

梁发虚弱地叫了声“师父”,说道:“师父,我给您老人家丢脸了,我拿着剑,却连那人赤手空拳都打不过。”

宁中则说道:“发儿,那人学的是拳术,打赢了你,那也没什么,你只要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师父师娘便是。”

梁发摇头道:“那人手里也拿着剑,只是从未拔出而已,我猜,他也是用剑之人。”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说道:“你将与那人的冲突过程细细道来。”

梁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房梁,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早上的时候,我就下山去,准备帮忙买些蔬菜上山,二师兄临时有事,所以我是一个人下去的。”

劳德诺道:“怪我,若是我也去了,三师弟也不至于势单力孤。”

梁发说道:“我到家中开的酒楼去找掌柜,让他帮我准备些新鲜蔬菜。自己就坐在酒楼不远处的一个茶馆喝茶听戏。”

唐近楼心里明白,茶馆中三教九流,是个容易出事的场所,想来梁发正是在这里碰到倒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