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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冷冷道:“哼,令狐少侠和唐少侠武功高强,区区岳不群岂是你们的对手?”

令狐冲惊慌失措道:“弟子,弟子不敢……”

岳不群冷笑道:“你们当我是白痴吗?石壁上刻有侮辱我五岳剑派的言语,你们便不敢告诉我?嘿……我看,是因为你们碰到了华山剑宗的不肖之徒了吧!”这话一出,唐近楼和令狐冲二人登时无话可说。风清扬虽然未必是什么不肖之徒,但他实实在在是华山剑宗弟子,唐近楼知道得清清楚楚,令狐冲虽然不知,但猜也能猜到个大概。

岳不群继续道:“本派正宗剑术,向来讲究以气御剑,剑法越到后来,越是厉害,以你们二人的资质,再练个一二十年,必然能成为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但你们短短一年之间,剑法竟然突飞猛进,两人合力,竟然能够杀死费彬那样的嵩山高手,哼……如果没有人指点,就凭石壁上的死招式,便是练得走火入魔也绝对练不到这个地步!”唐近楼心中对岳不群佩服又深了一分,只凭他从令狐冲几句叙述之中,联系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就能够联想到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八九不离十,真真的是很了不起。

令狐冲说道:“是,师父你说得不错。只是那位华山的长辈嘱咐我们绝不可以说起山上之事,弟子,弟子还是不能告诉师父那位长辈的事情。”

岳不群恼怒道:“我有问过他的事了吗?”

岳不群微微运气,平息了一下心境,缓缓说道:“我看你们体内真气充盈,内功精进不少,比之一年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看来你们虽然接受了那人指点,但毕竟没有忘记本派的宗旨……”说到这里,岳不群盯着令狐冲,冷声道:“令狐冲!你是本派大弟子,本派武学的要旨是什么?!”

令狐冲随即一怔,随即大声说道:“本派武功,重在以气御剑,气功为基,剑法为用。”岳不群点点头道:“不错。若不是你们内功进益极大,凭着你二人偷偷结交剑宗邪道人士,我便要将你们逐出华山。”令狐冲道:“是,弟子知错,只是,那位前辈他,他并非是邪道人士……”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剑宗是邪道,这有什么可说的!”令狐冲低下头来,不敢再说,岳不群又道:“我说剑宗是邪道,又没说那人是邪道。不过那人既然没有引你们进入剑宗的魔道,想来当真我派一位归隐的前辈,此次回山,我自当要去思过崖与他一会……”

唐近楼撇撇嘴,心道:“你去了别说出来,恐怕我们的剑法也再也别想得到他指点了。”当下说道:“师父,那位前辈曾说,此生绝不再见生人,我二人也因此才会发下誓言,绝不告诉任何人他的事情。”岳不群闻言一怔,片刻后说道:“看来他还在为当年的誓言耿耿于怀,唉,都是华山弟子,他们剑宗虽然错了,但毕竟仍是一家,如今华山正值多事之秋,他又何必紧守着当年的誓言不放呢?”

这时候远远的屋里传来劳德诺小心的声音:“师父,东西准备好了。”岳不群在这里教训两个弟子,虽然关键的话语都刻意压制,但便从不时让屋里弟子能听到的声音中,就可以判断出,岳不群必然是正在生气发火。

岳不群沉着脸对二人道:“都起来吧,回到华山后再惩罚你们二人。”说完不看二人,大步向屋内走去。令狐冲跟着站起,跟上前去,唐近楼舒了口气,心道:“贪心惹祸!要不是想将独孤九剑学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爷爷的,差点就被逐出门墙了……也不知道老岳说的是真是假?”边想边跟了上去。

此时小屋内已经布成了一个简易的灵堂,林平之正跪在地上,盯着父母的遗体,眼泪簌簌地流着,华山弟子围在一旁,都觉得甚是伤感。唐近楼进了屋来,首先看到的是苏雁月担心的目光,刚才众人都不时地听到天井边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心情都是忐忑,苏雁月偶尔听见的一些话语,让她胆战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唐近楼摇了摇头,随即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没什么?师父有些事情问我和大师哥,你放心好了。”

苏雁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还听见大师哥他背起了本门练剑的宗旨?”剑宗气宗之争,本来就不是华山弟子的必修课,像苏雁月这样刚进来几年的弟子,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唐近楼知道这件事情一时半会怎么能说得完,摇头道:“你放心,当真没事。”

苏雁月叹了口气,看着唐近楼,张了张嘴,最后终于转过头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