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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喊,封不平二人自然也听到了,成不忧的武功在三师兄弟中,原本就是最差,封不平长袖飘飘,全力运功,短时间又将速度加快了一些。虽然还没有追上成不忧,但隐隐之间封住了两条大路,成不忧若是一意向前,肯定会被二人堵住。

成不忧毫不迟疑,向右一撇,竟然向林平之所说的通往悬崖的小路上奔了去。众人心中都是一喜,但又隐隐有些担忧:从成不忧逃跑的过程看,他分明对福州城内外极为熟悉,怎么会主动向悬崖上跑去?

心中虽然迟疑,但脚下却是丝毫不慢,唐近楼留在最后,本来就是预防成不忧变换方向逃跑的,此时第一个冲上了小路,看着成不忧隐隐约约的身影,追了上去。苏雁月和此时从另两个路口奔过来的封不平,丛不弃一起跟在唐近楼身后,林平之内功修为太差,轻功也差,此时气力将近,只能够远远地吊在最后,远远地看着众人的身影跟上来。

唐近楼眼睛死死地盯着成不忧,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他。这条小路上荆棘遍布,极其难走,若是只有成不忧一个人,他凭着一身武功,或许可以在荆棘之中开出一条路来,但唐近楼在后面跟着他,只要他耽搁片刻,唐近楼就能抓住机会,将他制伏。

不知追了多久,布满荆棘的小路终于到了尽头。成不忧奔到一个三丈方圆的大石台上,再也不能向前走。如林平之所言,这里果然是一处悬崖,唐近楼冷冷地看着站在崖边的成不忧,此时万籁俱寂,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悬崖下面的流水声,想来悬崖下面是一处河流。树林中隐隐传来封不平等人的呼喝之声,唐近楼心中一轻,知道他们已经跟了上来,要是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里,还真是只能将袈裟拿到手不可,随便出什么意外都有可能造成误会。

唐近楼微微笑道:“成师傅,你现在还能跑吗?”话音未落,树林间沙沙声临近,封不平等人已经来到了石台上。

封不平脸色铁青,怒道:“成不忧,你想干什么?!”

成不忧仰天大笑,说道:“封师兄,这辟邪剑谱还给了这小子,其实就是给了岳不群,要是让岳不群得了剑谱,我们剑宗还有出头之日吗?”

这时候林平之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石台上,闻言怒道:“胡说,我师父高风亮节,怎会贪图我家的剑谱,你自己是小人,便以为天下间没有真君子么?!”

成不忧冷哼道:“岳不群也配作君子,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胡说八道!”苏雁月和林平之齐声喝道。唐近楼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出剑刺向成不忧面颊。林平之惊道:“小心剑谱!”此刻成不忧站在崖边,只需被唐近楼逼退一步,便会连人带剑谱落下悬崖。

成不忧出剑抵挡,唐近楼自从风清扬指点剑术由繁入简之道以后,剑术再次大进,两人斗了十余招,成不忧渐渐抵挡不住。封不平从不弃为之动容,心中皆想:这少年剑术怎会如此高明?……若是我全力出手,能抵挡他几招?

成不忧左支右绌,心中一急之下,左手将袈裟随手一舞,大叫道:“再来,这袈裟可就保不住啦!”

唐近楼退后一步,成不忧得意大笑道:“你们装什么清高,看见了这辟邪剑谱,不是一样不敢来了吗?哈哈哈哈……”左手执着袈裟,随手舞动。封不平从不弃看他举止失当,心中又气又愧。唐近楼忽地伸手一抓,抓住了袈裟一角,成不忧大惊,挺剑来刺,唐近楼左手剑鞘随手抵挡。成不忧攻了几剑,都被唐近楼随意挡开,反而唐近楼右手越抓越紧,从袈裟上传来一阵绵绵汩汩的大力,几乎让他抓不住袈裟。

成不忧剑法加快,口中叫道:“再不放手,我就把袈裟划烂!”林平之心中一急,忙道:“松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