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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鹰心中一动,心忖那轻微的足声,必是犬只踏地的声音。这时步声愈来愈大,朝自己的方向迫来。

他急忙运功收起全身热力,封闭毛管,阻止体气外泄。

人犬在楼下梭巡了一会,然后离开。

传鹰连犬儿灵敏胜人的触觉,都被他瞒过,尽管这个搜索计划的设计者卓和,也始料不及。

难怪各方面搜寻传鹰的努力,均告失败。

他其实一直潜伏在镇远大道一户人家废弃了的阁楼内。

他十日修行,既不需要一般人家日常饮食起居,自然如在人间消失了那样哩。

这时已是午时,离明天的决斗,刚好是十二个时辰。

传鹰盘膝坐起,眼光四围巡视,见到墙角有件酸枝木的大灯台柱,通体紫红,木质紧实之极,灯台的柱身粗大,长有五尺,传鹰大喜,拿到手中一掂,十分沉重。

传鹰脑海灵光一现,拔出背上自己名震天下的厚背长刀,仔细打量灯台的柱体,如此好一会儿后,开始劈削起来。

他的精神和刀锋,结成一体。

每一落刀的角度、轻重、快慢,无不极为讲究,直接影响到他的要求。

这便如一个写画的大师,意到笔到,始能成其无上的作品。何时停,何时止,则乃属天然之事,时至自知。

他的现在,他的世界,只剩下手上这条不断因自己落刀而变化的木棍,他迈进创作的狂热天地里。

与高典静的爱恨交缠。

祁碧芍和自己的分歧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