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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工放下祝、赫两人。

赫天魔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左手齐肩断去,断口处还在不断渗出血。

祝夫人美艳如花,双眼睁开,却不能言语,当然给制住了穴道,胸前衣服有一圈血迹。

传鹰感觉祝夫人望向自己那一眼,感情复杂,刚要思索其含意,厉工已道:“她胸前的血迹,乃是她欲以小刀自杀,为我所救。”

传鹰心中一震,暗忖赫天魔既舍身杀敌,祝夫人又以刀自刺,皆已萌死志,内中有何玄虚?可是现今大敌当前,不暇细想,朗声道:“我友受伤,皆由你而起,阁下难辞其咎。”

厉工道:“闲话休提,你若不速交信函,他们两人立即命丧当场。”

传鹰仰天长笑道:“那密函你也休想得到。”

厉工只觉得传鹰此人行事出人意表,绝非那种可以欺之以力的君子。

厉工哂然道:“传兄果是不凡,厉某纵横天下,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在我面前说话的人。”

话犹未了,全身不见任何动作,已欺近传鹰身前五尺处。传鹰的长刀这时才赶及劈出。

厉工一手收在背后,左手挥出,一下重拍在刀身上。

两人闷哼一声,倏地分开。

这一试,两人平分秋色,不由重新对敌人估计起来。

传鹰心中大凛,厉工身法迅疾、固是惊人,但他内力有种阴寒之气,长时间交战中,将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厉工也是悚然大惊,他自恃功力深厚,一上场便试传鹰的内力,岂知对方内力生生不息,如天道循环,无止无休。

厉工沉声道:“他死了吗?”

传鹰知道他是指邓解,一边点头,一边提聚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