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轻轻叹息，说道：“因为神农始祖是龙族。”

“荒谬。”吴山计满脸怒容，暴喝出声：“神农始祖是我人族始祖，怎么可能是恶龙一族？相马公子，休要如此辱我人族圣人。不然的话，我等深受其益的后人晚辈定要替他老人家讨还一个公道。”

“《春秋纬·元命苞》记载：少典妃安登游于华阳，有神龙首，感之于常羊，生神农。人面龙颜，好耕，是谓神农，始为天子。”李牧羊出声说道。

“《春秋纬·元命苞》？此书闻所未闻，是你杜撰的吧？”

“《纲鉴·三皇纪》：少典之君娶有蟜氏女，曰安登，少典妃感神龙而生炎帝。”

“《纲鉴·三皇纪》？这又是什么书？书呆子，你可曾读过？”

屠心摇头，如实答道：“不曾读过。”

他虽然喜欢李牧羊的行事之风，但是李牧羊说人族始祖是龙族，这是屠心断然不愿意接受的。

人族圣人，一族之父，怎么可能是那邪恶的龙族呢？

好吧，就算他从家庭密室之中读过的那些典籍之中了解到，龙族也没有外界所传说的那么邪恶——可是，神农是人族，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李牧羊之语实在是挑衅整个人族的信仰。

“你们自然没有读过，因为全被焚烧了。”李牧羊轻轻叹息，说道：“正如大师兄想要毁掉所有的龙族功法秘笈一样的道理。”

吴山计手按腰间配剑，眼神如刀霜寒剑，盯着李牧羊问道：“既然那些书籍全部都被焚烧了，相马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哦，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给我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其实就有神农始祖是龙族这么一段——我也不知道真假，随口那么一说。”李牧羊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吴山计说道：“大师兄不会就这么相信了吧？”

吴山计脸上的寒霜消失，嘴角也浮现一抹笑意，说道：“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因为那实在是——匪夷所思。”

“万一是真实的呢？”

“怎么？相马公子相信神农始祖是龙族的荒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