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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啪……”田畹气得直拍桌子。

“放弃前计,告诉石剑,按刚才殷有招之言,趁他夜端敌营之机,我等奔南门而出,回京复命。”孟广宁吓出一身冷汗,却又情急智生。

“不行,不杀石剑,本官不回京。”田畹拍案而起,心思尽露,双目血红。

“国丈息怒。”孟广宁又吓了一跳,急忙躬身拱手,附耳道:“我等回京复命,待宁远解围,收复锦州……”

“也只能如此了。”田畹闻言,点了点头,无奈而去。

雪花飘舞,夜色如昼。

“妹子,你此计不行啊!宁远城中可没动静,我大军十万,久呆于此,恐粮草接济不上啊。”吉布提拿见宁远没动静,便找来庞美玲商议。

庞美玲脸色苍白如雪,卧躺病榻,蠕动嘴唇,没有说出声来。

“格格到底患何病?”吉布提拿大吼一声。

“贝勒爷,格格患心病。”龙潭虎急拉开他,低声相告。

“奶奶的,今夜强行攻城。”吉布提拿明白庞美玲因与石剑之事而病,不由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地转身而去。

“兄长,现今中土武林中人追随石剑甚多,为防不测,今夜炮轰宁远之时,你悄然到南门阵营去,北门中军帐佯树大汗的旗号,选将扮你模样,指挥炮击,且派悍将埋伏于中军帐内。”庞美玲忽睁双眼,咬咬嘴唇,献上一策。

她爱石剑,也爱大明江山。

她也不是一般女子,此时此刻,也只能置石剑性命于不顾。她之所以病重,便是因为心里矛盾交织,爱情交织,日夜费心。

心病难治,她常心疼如绞,常常气血翻涌,半夜咯血。

她既想寸土必争,又怕伤害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