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什么?”

“像爱侣。”他突然紧揽住飞燕的肩膀,眼中涌起异样的光彩,声调有点异样,“在我的家乡,女人很可伶。她们终其一生,很少与自己所爱的人,公然在人前相依相偎,更不用说并肩携手遨游于名山胜境间。她们相夫教子,足不出户。我想,世间所有的妻子们,都应该有段美好的时光来回忆,这才是值得留恋的人生。”

“凌风!”飞燕感情地低唤,粉颊紧倚在他坚强的胸怀里,“我喜欢你的想法。但是,你想过坏的结果吗?”

“什么坏的结果?”他正色问。

“你了解我吗?比方说,我的过去、现在、未来。”

“这重要吗?我喜爱的是现在的你。”

“十分重要,凌风。”飞燕幽幽地说:“我是当真的,我不希望你有一厢情愿的想法。”

“哦!也许我冒昧了些。”他平静下来了,“我娘说,男人都是糊涂虫。看来,半点不假,对事物全凭直觉的反应,也就是你说的一厢情愿。很抱歉,小娟。据说,在天下闯荡的人,从不暴露自己的身世来历,但不知是真是假?”

“也不尽然。”飞燕说:“假如你有辉煌的家世,或者出身名门,那你成名的机会就比别人多几倍。比方说,冷剑景青云景家的子弟,只要一亮名号,至少可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蛇神牛鬼却步,侠义道的人也会另眼相看。凌风,你呢?”

“我?家世平平常常,师门名不见经传。唔!我认识街口那两位仁兄。”

船已划至长街的中段,湖岸泊了几只小舟,游湖的人可从此地登岸,到街上走走或者买些食物。街上行人来去匆匆,岸旁的成诽大柳树下,坐了一些歇凉的人。

“哦!我认识一个。”飞燕指指柳树下站着的人,“迫魂夺命刀楼金滔,太极堂的一名香主,江湖十大暗器名家之一。唔!他在盯着你呢。”

晁凌风挥手向舟子示意靠岸。

追魂夺命刀阴冷的目光一直就跟着船移动。

船一靠岸,晁凌风便一跃登岸。

“阁下像在等人,不是在等我吧?”晁凌风直趋柳树下,笑容可掬,“当然贵堂的人不会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不可能算出在下偕女伴来游湖。”

“等青龙帮的大少帮主,闹江鲨公冶胜宇。”追魂夺命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