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有四个人,分坐四方正在品茗。

“冷剑十几个人在宾阳老店等灾祸临头,真是愚不可及。”东首的人向同伴说:“死抱住侠义招牌不放,宁死不挠,真是可怜,他们真该迁来的。”

“迁来看咱们这些人的脸色,也不好受,许兄。”西首的人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肯听他的了,柏大侠也不可能恭请他领导群雄,他迁来做什么?”

“这才算是有担当的人。”坐在南首的人口气有点感慨,“诸位,咱们也许不该抛下他的。”

“哼!你算了吧!”东首的人嗤之以鼻,“在下就看不惯他的懦弱态度。老实说,咱们这些在刀口上玩命的人,如果真要规规矩矩讲仁义,根本就不必玩命,回家安安分分奉公守法做良民,岂不平安大吉?”

“是啊!你们玩命的人,自己知道不会平安大吉,倒是有先见之明。”到达亭口的青衫客朗声说:“喂!谁知道冯堡主在什么地方?”

“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可能睡了!”南面的人信口说:“以往他在景青云身边,低声下气只有跟着起哄的份量,现在成了柏大侠的得力臂膀,言听计从,心里高兴难怪多喝了几杯。”

“高兴,他实在应该发愁才对。”青衫客信步入亭,接近东北角。

“他为何该发愁?”

“晁凌风要找他呀。”

“晁凌风独木成不了林,他一点也不愁,柏大侠保证他的安全。”

“哈哈!外行话。”青衫客大笑:“连老天爷都保不了任何人的安全。”

“少废话,你不是找他吗?”

“是呀。”

“找他有事?你是……”

“我是晁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