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凌风不受对方的气势所震撼,他自己的气势足以和对方相抗衡。

“你们摆出敌强己弱的局面,委实令在下莫测高深。”晁凌风语气森冷地道:“在下刚从陈公套青龙帮的总舵来,你们那一大伙强硬派的主脑都不在,更令人诧异。在下以为他们潜伏在这附近,但附近并无任何埋伏,诸位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在下深感迷惑。”

“晁小友,我这里没有什么玄虚。”冷剑沉静地说:“这次侠义同道聚集武昌,由老朽出面,意在与天绝谷郝谷主了断二十年前的恩怨。因为二十年前天绝谷正邪决战,也是由老夫主持其事的。二十载恩怨,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老朽要找的人是郝谷主,与你无关。”

“你们不是指证在下是天绝谷的人吗?”

“正相反,老朽认为你只是一个适逢其会的受害人,遗憾的是,阴错阳差,彼此一直没有当面恳谈的机会。老朽承认,长江后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二十年,不是一个短日子,我景青云这种老朽,已经不适宜再在江湖浮沉。对当年自己的所行所事,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和衡量的标准,所以被同道认为是软弱派,已不适于领袖群伦,那些同道们另组强硬派是可以谅解的。”

“你要我相信你的话。”

“晁小友,你曾否给我说话的机会?就以鹦鹉洲之会来说吧!你只与几个抢着发言的人叫嚷,年轻气盛,受不了激就一口承认是天绝谷的人,你要老朽如何向你解释?事情已发生了,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宾阳客店留下这几个人,他们都不会与你为敌的。当然,朋友都是我请来的,他们的行为不论好坏,我都应该负责,你要怎么办,但请明示,只要我力所能达,一定会让你满意。至于交出百毒无常锥的凶手,非常抱歉,我无能为力,委实查不出这个人的底细,我只能答应你继续查。”

“四海游龙那些人……”

“老弟,你必须明白,鹦鹉洲之会以前所发生的事故,老朽道义在肩必须负责。以后,除了宾阳客店内的十二个人之外,其他的人已非老朽所能控制,与老朽无关。人各有志,正如你所说,他们已非三岁无知孩童,他们的行为该自己负责。老朽要不是守信,在这里等候天绝谷主的回音,早就离开府城回荆门山庄了。”

“好,我相信你的话。”晁凌风的气消了,“你们在这里的人……”

冷剑一打手势,厅内出来了九个人,所有的人,都没带兵刃。

“我们的目标是天绝谷主,与你无关。”领先到达的定一刀徐二庄主朗声说道:“希望老弟台不介意往昔的误会,除非老弟真是郝谷主的人。”

“我是吗?”

“不可能。”游僧昙本大声说道:“郝谷主是一代魔中之雄,为人凶暴残忍,但从不玩弄阴谋诡计,是个有担当有气概的汉子。他敢作敢当,天不怕地不伯,绝不会派你一个功臻化境的年轻小伙子瞒起身份兴风作浪,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建立威望全凭自己的实力,告诉你,天绝谷的人,即使是一个仆役,也不会隐瞒或否认自己的身份。”

“由于他是条汉子,所以老朽愿意在这里等他的回音。”冷剑加以补充道:“老朽相信他是个守信的人。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再不了断这场恩怨,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家都是来日不多的人啦!呵呵!如果你不嫌麻烦,我可以在黄鹤楼前江湖人注目的地方,请来许多朋友,将宇内第一高手的荣衔公开奉让。”

晁凌风傻了眼,寻仇的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