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大把烟掐了。
跟我一起,重新去了拳馆。
进到里边,正好看到曾师父正抹眼泪呢。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纸巾擦眼睛。
旁边站了他的两个小徒弟,十七八,都是一脸的英气。其中一个还说:“师父,你打他,你怎么不打死他,你打他呀。”
“哎呀,打什么打呀,哎呀,吃了那么多苦,再打坏了,这功夫就白学了。”
我摇头叹气一声,在脸上淡出一丝笑对曾师父说:“曾师父,我这到天津见一个朋友,顺路看看你,走咱宵夜去呀。”
“噢,噢,是关仁啊,哎呀,你瞅,我这想着呢,还有什么事儿。快,快,那啥你俩把这儿收拾收拾一会儿把那大门锁了就回家吧。这来客人了,京城的,我得去招待,你们收拾,快点收拾利索,早点回家,明儿还得上学呢。”
曾师父交待完两个小徒弟,这就跟我笑着说过几句话,然后在旁边换过衣服,大家就一起出来,找个地方吃宵夜去了。
去的是一家串店。
到了后,曾师父点了不少东西。
席间,我没说别的,没说丁才的那些事儿。
不能再给老师父心上添堵,他就是这种性情的人,再怎么说,性情在这儿呢,到头来事儿大了他想不开,再憋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吃喝了一个多小时。
临走结帐,我要买单,曾师父却是死活不同意。
他说了,都是拳友,到天津地界,找到他,他这儿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