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咳嗽两声,说道:“我就开门见山说罢,这次是请李兄出手解决掉独尊堡堡主解晖,一定不能让巴蜀落在李阀手上,不然我们复兴汉统的希望,恐怕将越来越渺茫。”

李志常轻轻抿了一口酒道:“这是天刀的意思,还是宋兄的意思。”

宋智道:“这个消息家兄还未得知,不过他知道后一定跟我有同样的判断,这是毫无疑虑的。”

李志常对着宋玉致道:“看来玉致是为这件事不开心了,宋兄的意思我明白,你们宋阀和独尊堡还不可贸然翻脸,毕竟宋家大小姐还在独尊堡。”当然李志常还没说的是,如今在成都有把握能杀掉解晖的也只有他一个,又或者天刀亲自出手,也可办到,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宋玉致道:“二叔你这样,置大姐于何地。”

宋智叹息道:“总要有人牺牲的。”

李志常长身而起,笑道:“趁着今夜成都灯会,我也想去见识一番,宋兄心意我也知晓,我至少还要在成都盘桓十日,这事情做与不做,且看十日后解晖在或不在就可知晓,今夜就这样罢。”

宋智道:“李兄何必急着远去,若是想看灯会,我教玉致陪你,她也曾在成都小住过两月,对这边尚且算得上熟悉。”

李志常道:“玉致姑娘如今心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哪里领会得到这满城澎湃洋溢的热情,宋兄也好好休息罢。”

不等宋智说出挽留的话,李志常已经出了酒楼,今夜灯火不熄,许多豪富人家张灯结彩,一时间灯火通明,更胜天上明月。李志常也被这欢喜的节日感染,很久没有没有今天这般开心。有时候停下来,不向任何事情或许会变得更好。

这时候一条手臂悄然挽在李志常胳膊上,感受到身旁美人的气息,李志常悠然道:“不知何时婠婠跟我变得这么亲近。”

婠婠道:“我还以为你要发出剑气将人家迫开,看来你今天心情是极好的。”

李志常道:“阴后伤在宁道奇手上,不知道婠婠为何还有此心情来到巴蜀。”

婠婠道:“奴家想你了,不行么。”

李志常悠然叹息道:“若真是如此,李某受宠若惊,不过婠婠的你的天魔大法又精进了,但还不及师妃暄的剑心通明,你是为不死印卷而来罢,哎,大家成天算计来算计去,不知道很累么。”

婠婠露出幽幽的神色,柔声道:“有时候我真的有一种你是无所不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