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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中,三十六队巡弋的厂卫犹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重复着穿梭着,帐篷外的五名厂卫犹如石塑一般纹丝不动,而金玉良也仿佛长在了木塔底端一般。

抓住横梁的手没有丝毫的抖动,他的呼吸也仿佛融入了夜风,便连他头上不过一尺距离的厂卫,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

终于金玉良等到了,守在金函雅被关押的帐篷外的一名守卫打了个招呼,往营地的一个角落走去,看样子是要方便一下。

金玉良瞳孔一缩,他等待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

一番身跃上了头顶的木塔,塔上的东厂厂卫只觉得眼前一花,后背的几处要穴便已被人点住,整个人如同泥塑一般站在木塔之上,却连一个动作一个声音都发不出。

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黑影从木塔之上蹿下,这名厂卫甚至连制住自己的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来不及分辨。

金玉良从木塔上下来,身如狂风马不停蹄的往那名去解手的东厂厂卫身后摸去。

就在这名厂卫悠悠然的拐到一处所有人视线难及的黑暗角落,将外袍解开裤子脱下,哼着小曲放出水流的瞬间。

整个人背心一麻动弹不得,便连那刚刚放出的昏黄水流也一瞬间失去了力度,顺着他长满黑毛的大腿流了下去。

木塔上警讯的厂卫被点住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但是他的眼珠却毫无妨碍依旧能够活动,身在木塔上的他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心中知道那个去接受的同僚已经被这个黑影解决。

但是却是不知道那人是如自己这般被点住了穴道,还是已经魂销天外了。

金玉良将不过短短的瞬间接连制服了两个人,如此一来他才仿佛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除去了这两个人,金函雅被关押的那处小帐篷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破绽。

虽然仅仅是一丝的破绽,但是这对于金玉良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将那名解手的东厂厂卫点倒后,金玉良犹如一缕青烟般来到了那顶关押着金函雅的帐篷的背面,在那里另外一名厂卫突然觉得自己前胸一凉。

低头去看时,这才发现胸前不知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根小小的吹针,眼前蓦地一花,已经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