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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望着窗外流转不息的辰河,其上雾气缭绕,枫叶荻花秋瑟瑟。竹筏和帆船在水面之上静静的从流飘荡,摇橹人的歌声在水面之上回响,与流水之声交织。

夕阳西下,余晖照耀在河面,流光溢彩。

“段大哥何必怔怔望着河面出神,你们文人雅士不是经常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张君宝举杯相敬。

虽然他认识段誉才几天,但是意气相投,如同多年故交好友一般。

段誉跟张君宝连干三杯之后,笑道:“君宝兄弟真是率真逍遥之人,以后你若有空,可以来大理逛逛,当然我若得空,也会来湘西看你的。”

老道士道:“看你们这样子,莫非是谁发个言,就要连干三杯么?也好,我老道士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段誉摊手表示无奈,老道士非得跟他这么喝,总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那样就太让人寒心了,因此段誉又连喝三杯。

“道长,你刚发了言,我也对你发个言如何?”段誉笑着又回敬。

木婉清在一旁感到很无奈,她难以理解为何这些男人如此不要命的喝酒。

离别之酒,最是让人难以推却,岂不闻,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辰河岸边刚靠岸的一艘船走出一个手持琵琶的女子,她以青纱蒙面,莲步款款的走到河阳楼的第三层。

酒兴正浓,老道士就让琵琶女弹奏一曲,琵琶女点头,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抱着琵琶,素手轻拨,初为霓裳,后六幺。如同辰河流水一般的琵琶声就弥漫开来,让人在朦胧的酒意里感到渔舟唱晚的意境。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段誉如今还不会六脉神剑,因此不能用手指将酒水逼出来,他这次喝得伶仃大醉,昏沉沉的睡了。

翌日清晨,段誉悠悠醒转,但见自己躺在床上,而木婉清就在旁边守候着。

“木姑娘,你就这样守了一夜么?”段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