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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赫然被抽飞出去,跌落在装着白棋子的缸子旁边,弄得一头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

“二哥,不要怕,放手去下吧,相信自己能行啊!”段誉赶紧呐喊道,他当然得为虚竹二哥加油。

“不是吧,就我这点棋艺,估计几步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慕容公子、三弟还有这位大理段施主,如此的聪明才智之士,都没能破解棋局,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和尚怎能有办法?”虚竹挠着头,很苦恼的低声叹道。

他真的只是为了救人才站出来的,现在他才体会到,平时念经很容易,觉得普度众生也不是难事,但是当他出来实际要解决一些麻烦和恩怨的时候,才感到寸步难行。

“悲剧啊悲剧,少林寺的长辈和师兄弟们,都是庄严稳重的,只有我这般冒失,这下不仅丢了我自己微不足道的颜面,反而将偌大的少林寺颜面也丢了。我是一个罪人啊!”虚竹心里自怨自艾,手里缓缓的拿起一枚庞大的白棋子。

他站在棋局山壁之前。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要再下一子都难如登天。

须知珍珑棋局可不是平时师兄弟之间随意下的棋局,两者之间犹如云泥之别。

虚竹心中怦怦乱跳。回头向师叔祖玄难瞧去,希望能够帮他出头,说些场面话,让他离开困境。

他却不知,玄难棋艺不高,而且武功又暂时全失,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再为虚竹出头?

于是乎,虚竹只好厚着脸皮。打算向苏星河求情。

忽然,苏星河挥手发出一股磅礴的内力,将棋局之上该提取的白子提出来,而且让棋子准确的回到虚竹旁边的大缸子里。其武功确乎很高。

虚竹现在对于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很是畏惧,就如同一个小孩,半夜遇到了鬼一般。

这三十年来,苏星河对于珍珑棋局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

也就是说,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是虚竹一上来就胡乱的下了一子,以至于填塞本已极少的白棋之气眼,杀死一大块儿白棋。从普遍情况来说,常人根本不可能这么下棋。

换句话说,这就是在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