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炼筑基之心，取坎填离，积金入腹，结丹累气。

六层炼了性之心，玉液还丹，由后天转为先天，血自化为白膏，意自凝作赤土。

七层炼已明之性，以有投无，以实灌虚。虎向水中生，龙从火里出，龙虎相搏，猛烹极炼，全身灵窍皆开。以先天制后天，性命合而为一，成大还丹功法，七返九还，至此存神明性，道心永不动摇。

八层炼己复之心，心定存神而通明，要使身中先天真气，尽化为神，身中之神，能遨游于外，灵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出神入定，不为物境所迷，炼心成神。

这只是《黄天大法》的第八层，却是《冰心诀》的最巅峰。

即便同为天功宝典，《黄天大法》无疑也要比《冰心诀》更高一个档次。

也可以说，婠婠的底蕴，比起孙恩来，还是相差甚远。

而《黄天大法》，还有第九层。

第九层炼心，炼的是还虚大法。

当修炼者到达第八重功法，早臻随心所欲的境界，可是灵不虚则不能包涵万物，所以必须炼至众有皆空，清虚一毋，盘旋天地之间，是我非我，是空不空，天地有毁，虚空不毁。乾坤有碍，惟空无碍，所以神满虚空，法周沙界。

此“黄天大法”之最，无以加矣。

孙恩当年，便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直到最后的炼虚合道。

而据八师巴所知，孙恩当年麾下还有二徒，分别是“妖侯”卢循和“妖帅”徐道覆。

这两个人，都已经将《黄天大法》练到了第八层的境界，早已经不为物境所迷，炼心成神。

若是他们，那么《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无效，也说的过去。

而现在，八师巴几乎已经肯定，眼前的无面人，就是二人当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