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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要娶你!我要一生一世守着你!你和柳儿都得嫁给我!你不许再拒绝!”

陈思梅仍看着地面,嘴唇颤抖起来,眼泪决堤。有心转身扑入白鹏怀中与他热吻,又严令自己不许那样做。心里爱恨纠结,憋得全身都微微发抖,说话也不连贯了:“你若……你若早一日……早一日如此斩截,我……我便已是你的人。我昨晚本已想好,我就跟了你,大不了人老珠黄你另有新欢时,我一刀……了断自己,只要能跟你快活十年,这一生就值了。哪怕是五年……”

白鹏心想“我昨晚在树林里还跟你说过,你又拒绝……”却不知陈思梅的想法是半夜在自己门外转变的。不过看陈思梅说得动情,心中柔情大起,在她后背轻轻抚摸:“姐姐,现在我已说了,这次你不许再拒绝!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娶你进门!纵然有一天你变成老太太了,我还是会真心爱你。”

陈思梅却道:“现在不同了,我不会做妾的。”

白鹏急道:“我不让你做妾!你和柳儿都是我妻!我对你俩一样好!”

“就算我是妻她是妾也不行。”陈思梅扭脸看着白鹏,笑了,然而嘴在笑眼睛却还在哭,“白鹏,你以为你是谁?别人除了你就找不到男人了是吗?你知道‘一心一意’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白鹏心中顿时一冷,后背却冒出些汗来,手臂抱得也松了。陈思梅趁机挣脱开去,一跃而起,又回到案板边切咸菜,一边切一边还用袖子狠狠擦泪。

白鹏长叹一声,默默无语,心知思梅姐姐说得对。将她俩都娶了,自己是开心了,可她们岂能开心?想象着若是柳儿有两个老公,无论平日柳儿对自己怎样好法,她爬上另一个老公的床时,自己怕也是心如刀绞。这样一想,便懂了陈思梅。然而,自己终归是男人,那些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不能将自己喜爱的女子娶到手,终究不甘心。

白鹏正胡思乱想着,忽听陈思梅“啊”地一声,随即狠狠甩了菜刀,捧着左手“呜呜”哭了起来,那食指一侧正哗哗地淌血。白鹏脑袋“嗡”地一下,从长凳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跑去水缸边,用瓢舀了水,冲到陈思梅身边,抓住她手,用凉水冲洗伤处,边冲边喊:“怪我怪我都怪我!”心想,必是自己让思梅姐姐走了神,才会切到手指。看那纤细手指被切去一片皮肉,陈思梅又委屈痛哭像个小女孩一般,更是心痛,自己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冲了几下,将那手指含入口中吮吸一下,祛除脏血,感觉手指仍咸,怕姐姐被咸菜汁水杀疼了伤口,还多舔了几下,再换瓢来浇水继续冲。继而再吮再冲。

陈思梅失态痛哭,一方面是感觉自己太倒霉,心上人变心之际还切了手,又被咸水杀得剧痛,悲从中来,无法抑制。可是被白鹏这样体贴爱护着,吮吸冲洗后已不那么痛,再看白鹏也泪水纵横的,心里顿时软了。停了哭声说道:“没事了,我荷包里有手帕,帮我取出来包扎。”

于是白鹏解开陈思梅腰边荷包,取了手帕,将她手指妥妥包好,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随后又转回到那荷包,将刚才看到的一件物事取了出来,是折起的一个空荷包,粉红色,绣着鸳鸯戏水,下边坠个红穗。正是前几日陈思梅送给自己,却被自己后来生气从房上狠狠丢弃的那一个。

白鹏捧着荷包站直身体,泪眼朦胧看着陈思梅:“姐姐,这个荷包还是给我收着。我珍藏一辈子。”说完转身而去。

这次却是陈思梅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白鹏,又哭了起来:“小冤家!你真是我命中的冤家!”

白鹏将荷包细心塞入怀中衣袋,喊了声“姐姐!”,转身与陈思梅相拥,陪她一起流泪。随即情难自已,仰头踮脚向陈思梅的嘴吻去,陈思梅一边抽泣,一边也开口相就。她的舌头不像苏柳那般灵活,只伸入白鹏口中便停着不动。白鹏将那舌头含住了轻吮,脸上犹自带泪,嘴角却已向上扬起。陈思梅则闭着眼,脸色通红。

白鹏双手在陈思梅背后渐渐下移,在她微翘紧绷的圆臀上揉捏,片刻工夫便不可抑制,绕回前面解除两人腰间束缚。转眼两条裤子都落到地面,地上都是泥水也顾不得了。上面仍咬着陈思梅舌头,防她逃走,这样一来下面便看不清楚,只凭感觉踮了脚找位置。但是如此站着终究不得劲,陈思梅看他难办,将舌头缩回,笑了起来,说声:“撑住啊!”便将自己一条长腿高高举起过头,架在了白鹏肩上,向空中做了个“一字马”。毕竟是武林中人,这柔韧度非常人可比。另一条支撑腿则略略屈膝,来将就白鹏的身高。

这下就方便许多了,先用手探探,见姐姐那里生得丰厚、起伏绵延,一时也弄不明白,便捉了急不可耐的小弟,送入两道温软之间,沿着那走势向前细细查探,然而却未遇到预想中的“脚下一空,失足坠落”,不知陷阱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