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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别怕,有雷拳伯伯他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爹!你早些派雷拳伯伯上门去一拳打死了贺人杰多省事!为什么按兵不动直等到今天决定逃走?这不像爹的做事风格!”

孟镇岳叹道:“唉……你爹我这两年跟你叶姨相处学佛,如今当真心慈手软,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叶媚坐在对面,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孟渡坐在车厢角落,脸色灰暗:“孩儿从小不爱习武,现在帮不上爹,惭愧。”

“没关系,人各有志,你不爱习武却爱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更加光宗耀祖。”

“帮主,追兵离咱们不到二里半了!”俞佰通的脑袋又探了出去,再回来时一双手都在抖。

孟镇岳笑道:“既然害怕,何必处处与贺人杰作对?此刻你若与贺人杰一同追我,就不必吓得手抖脚软了。”

“帮主,属下都吓成这样了,就不要拿属下来取笑了。让属下背叛帮主,死也做不到。可让属下面对屠刀不发抖,却也做不到。属下武艺不行,只知道‘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到了最后关头,两眼一闭’。”

孟镇岳哈哈大笑:“有我在,轮不到你闭眼。”又问车夫:“老王,距德清还有几里?”

“大约七八里。”

孟镇岳微微点头,眼仍望着窗外。车右是山林,车左则是大片收割完毕的干涸稻田,铺着稻草,一马平川。一个稻草人立在路边不远处,披着破烂灰布衣,头扎红布,手持绿扇。

孟镇岳忽然高喊:“老王,减速左转进稻田!”

路边虽有水渠田埂,但“紫竹居”既轻便又坚固,颠簸着冲下大路进了稻田,轧着成堆的稻草向东而去。

……

白鹏一行人走得不急,信马由缰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