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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嗯”了一声,面向郭横问道:“郭头领,你是管事的,我就问你吧。桂枝在哪里?”

郭横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样子:“哈!你就是桂枝口口声声要等的什么白公子吧?那贱人说有个白公子答应帮她赎身,叫她不许再接客,所以她就再也不干活了。你是姓白吗?”

白鹏点点头:“我姓白,桂枝说的白公子就是我。”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自己酒后随口一说,桂枝那样当真,果然再不接客。

郭横脸色一沉:“小子!赎不赎身,那是你做主。姑娘接不接客,关你屁事!桂枝假装来月事蒙混了几天,难不成还能蒙混一世?现在那贱人早被老子抽的皮开肉绽!不但揍她,老子还天天干她,你不是不接客吗?我让你每天接老子十次!”

白鹏刚听一半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没想到桂枝因为自己而遭遇如此苦难,待听到最后两句,勃然大怒,一掌挥去,“啪”地一声,郭横的身躯凌空飞出两三丈远,撞烂一张桌子滚落在地,左脸肿了起来,而且红中带紫,紫中透亮,牙齿也掉了几颗。

白鹏跟了上去,提脚在他裤裆又是狠狠一踹,郭横发出嘶哑的嚎叫声,眼睛翻白,满头冷汗,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抽搐起来。虽然白鹏这两记都没使出什么内力,仅用膂力也几乎废掉了这位郭头领。

这时另外五名头扎红巾的血手帮众从几个方向冲来,一人去搀扶郭头领,另外四人撸着袖子围上来就要动手,口中还喊:“你小子找死!知道这院子是谁开的吗?敢惹咱血手帮!”

白鹏袍袖一挥,那四人顿时也飞了出去,将各处的桌椅屏风护栏等撞得七零八落,随后伸脚一蹬,一张桌子飞快滑行出去,将郭头领和搀扶他的帮众又撞出去一丈多远。

列队等待挑选的姑娘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有那紫衣女留在现场看着白鹏打砸,脸上露出几分畅快神色。

白鹏猛跨一步,揪住了正要逃走的李妈妈,喝道:“带我去见桂枝!”

“是!是!”李妈妈吓得脸色煞白,躬着身两手抱头,“公子爷饶命!我这就领公子爷过去!”

……

从近春楼后门进入一处院落,走到东南角,面前是一个臭哄哄的草棚,显然为茅厕所在。草棚附近矗立一座青砖房,窗上有栅栏而无窗纸,又开在高处,倒让白鹏想起师傅家里后院尽头的石屋来,这里看似也是关人的地方。隐约有女子嘶哑的哭声正从里面传出来,听着极像桂枝。

一名血手帮众边提裤子边走出门,出的却不是茅厕的门,而是那间砖房。看到李妈妈和白鹏与宋三,以及后面跟着的紫衣女,那人一愣:“这两人是谁?李妈妈你怎么带外人来这里?”

白鹏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门前一推,木门应手而开。只见屋里家具简陋,破木桌上摆着一个粗陶碗,东边墙角立一个褪色的旧马桶,西边墙角则是一堆乱稻草。

稻草上,一个血手帮众赤着下身正压在一个光溜溜的女子身上一挺一挺地忙碌,女子的微弱哭声被冲击得一顿一顿。另一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破桌旁,正是先前离席说“去后院快活快活”的老吴。老吴口中还在催促:“王攀你再快些!再猛些!这贱人不肯接客,就让她接个痛快!”又转向门口看来:“你咋又回来了?想再来一次?哎?不对!你是哪个!”老吴一跃而起。

白鹏气得手脚都在抖,瞬间扑过去,一拳将老吴打到墙上,这次是使出了内力,令那面墙上顿时涂满脑浆。稻草堆上忙碌着的王攀慌忙起身,被白鹏一腿扫去,飞撞到另一面墙上,再滑落下来,带翻了马桶,脸朝下趴在粪尿中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