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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轮不到你问!老实招供,你们是什么人?来山里做什么?”为首的老者喝道。其余人拿着绳索扑了上来。

司徒静低语:“不能让他们绑住!”身子一挣就要动手。

“没关系,先顺从,见机行事,我不怕绳索!”

司徒静也想起那次叛乱被俘后,自己身上五花大绑的麻绳被帮主信手一崩化为飞灰,立刻安心下来,只是表情仍然惊慌:“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无力地抗争着被绑了起来。

白鹏则继续保持故作镇静的神情:“在下湖州府童生白相仁,与娘子路过此地去昌化县省亲,见此地风光秀美,登山一游,不慎冒犯各位大王,若要钱财,可以尽情拿去,但请不要伤害我二人。”

老者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哼,书生?带娘子省亲?两人还都骑马?你骗傻子呢!”

白鹏一愣,看向司徒静,见她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们是坐马车来的,在湖州府脚行雇的一辆很破的乌蓬车,此刻还在山外岔路等着,大王不信可去查证。”

“我自然不信!”老者指点一名手下,“你去山外瞧瞧!”

又问白鹏:“既然你是书生,来到如此风光秀美之处游玩许久,想必已经做出诗来了?念给咱听听。”

“惭愧惭愧,在下新婚不久,与爱妻同游,心思没在诗上……”

“那就现在做一首出来,我等你!”老者向地面一根枯木上坐了,死死盯着白鹏的眼睛。

白鹏又偷看司徒静一眼,却见她惊慌面色中暗暗透出些幸灾乐祸,索性也放开了,大不了穿帮了将他们打一顿走人。沉吟片刻,果真开始作诗:“红日依山照……嗯……绿树溪边草……这个……这个……若问哪个美……娘子最好!”

“呸!”司徒静轻唾一声,脸上却笑开了花。

“呸!”老者也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鄙夷,“你这样作诗,一辈子做童生,考不中秀才!来人,带他们下山去营地慢慢审!”

……

“我们真的是夫妻!我也不知那辆车为何不等我们了!”白鹏在山口附近的帐篷里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