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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下来,见到老公躺在门板上,顿时跌跌撞撞跑去,扑倒在老公身上嚎啕痛哭,边哭边抚摸老公的断臂:“他爹,你的胳膊啊……”

牛康也流泪:“别哭,老婆,我又没死。如今有人给咱们做主,以后没事了。”

两口子哭诉一些相互思念的话,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轻声细语,旁人已经听不太清,白鹏倒是字字入耳。

牛氏哭道:“我已经……已经被……”

老婆被掳一个月,会发生什么牛康早已料到,单臂搂着老婆笑道:“孩他娘,我躺在牢里寻思,就只怕你寻死,只要你你活着,我也活着,又能一起过日子,就是老天保佑。”

牛氏抽泣道:“我寻死了三次,都没成,想杀他,也没成。每次拼命抗拒,还是被他糟蹋了好多次,我怕……我怕万一怀了他的孩子……”

牛康抚摸老婆的面颊,心痛道:“看你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以后我好好疼你,不管发生什么,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我也当自己亲生的养,小柱还能有个伴。”

牛康这句话感动了牛氏,却刺痛了白鹏,想到自己对苏柳腹中孩儿有疑虑,就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最终寻死。还是那个道理,孩子无罪,就算是苏柳跟了自己之前,被陆氏兄弟欺负时怀上的,那又怎样?心里的一点疙瘩,却害得自己永失柳儿。想到这里,白鹏泪水滚滚而下。

牛氏被牛康感动得痛哭,与老公额头相抵,眼泪都落在他眼中,再与他的泪水和在一起四处奔流。

白鹏又等了一阵,自己的心绪波动渐渐平息,看牛氏夫妻悄悄话说得够久,已经在讨论将来牛氏还要不要出门卖豆腐了,牛康不允,牛氏坚持,一时争执不下。便清了清嗓子,笑着发话:“你们夫妻可以回家再恩爱,此刻先处置仇人吧。牛氏,徐海梁打你的脸,你现在去打还她,打到你累了打不动了为止。”

牛氏闻言立即起身,咬着牙走到捆绑而跪的徐海梁面前,胳膊抡圆了左右开弓,边打边骂,“啪啪啪”一声声脆响,右手打痛了改左手,左手痛了再换回右手,直打到徐统领如同猪头一般,牛氏自己双手也红肿得不行,才轻抚着手掌回头看白鹏。

白鹏点点头:“你去歇息吧。”又看着徐海梁:“你殴打牛氏的仇,牛氏自己报了。你欺负牛氏的仇,牛氏自己不方便报,我来代劳。”转向身边随从道:“去,把他那玩意割了。”

徐海梁闻言惨嚎,哭求饶命,“属下为帮里立过功”、“再也不敢欺压百姓了”云云。

白鹏说了一句:“这一刀是你自找的。”便不再理睬,低头抠自己的手指甲。几名随从更不介意他的喊叫,两人按腿,一人操刀,撕开裤裆一割了事。徐海梁的尖声惨叫顿时响彻云天。

这时白鹏才开口:“庞大夫,帮他上药止血,若是割死了,就不好玩了。”

庞大夫忍着厌恶感,去徐海梁腿间忙碌,忍不住说道:“帮主,这种宫中太监的做法,得向尿尿处插一根鹅毛管,否则等伤口愈合时会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