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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份上,就算两人赤身相对的情景不符合预想,白鹏也该按照计划,就着贪污的话题狠狠刺一刺司徒静,让她以后再也不好意思假装一贯正确。最好能将她吓得惶恐了,才表示原谅她,告诫她下不为例,最后再搂住她亲热亲热加以安慰,这是之前他对小白的套路,有些儿戏,但效果很好,小白以后必然再也不敢肆无忌惮诋毁司徒静了。

于是白鹏皱起眉头,假装生气:“你承认,那一万八千两是你贪了?这不是小数,不罚你肯定不行。”

“我没贪!”司徒静用力摇头,泪水也像雨滴一般甩向两侧。

“你没贪?我亲自查的,这可是证据确凿!”白鹏没想到司徒静居然抵赖,有些生气。不过看她光溜溜坐着,怕给冻坏,还是拉她躺下,用被子盖住。

司徒静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一阵,渐渐平静,用被子擦了擦泪,看向白鹏,笑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吵了太多次,这次不吵了,免得你以后几十年,每次想到我,最后一个印象还是吵架。”

白鹏心里一突:“什么?什么最后一个印象?”

司徒静笑了笑,却又有泪水流出:“自从手下报告了你查账的事,我就开始梳妆等你。好聚好散,最后总要给你留个好印象。你以后想起我,还能有些留恋,这就够了。”

“胡扯!什么好聚好散!我又没说要革你职!”

司徒静摇摇头,起身穿好了裹胸小衣,拿块手帕在两腿间擦了擦,却没再穿她的绿裙,而是下床找到她黑风队制式的黑色冬装,一边套裤腿,一边低声道:“你想怎么处治,我不关心。但从你去查账起,我就已经非走不可。”

司徒静穿好衣服,又取了一个布口袋,将梳妆用品和那身绿罗裙都仔细放入袋中。

白鹏看司徒静一副打包走人的样子,心中慌乱得不行,急忙穿好自己衣裤,跑过去扯住司徒静手臂:“静儿,什么都好商量,如果我冤枉你了,我道歉!你怎么能走!”

司徒静将口袋系好,从墙上取了剑,拿在手中:“你看好了,我的行李只有这些,从娘家出来,只带了一把剑,一身衣裳。离开血手帮,也只有一把剑,一身衣裳,这身黑风队的衣服我穿走了,留个纪念。所谓贪污的银子,连你发给我的几个月薪饷,都在鹰堂库房,我一文钱也不会带走。”

“静儿,你什么意思啊静儿!”白鹏这时已是涕泪横流,声音也改了哭腔。

司徒静也抽了抽鼻子:“我的意思是,我不贪你一文钱,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如果你拨款及时,不乱花钱去搞慈善,我也不会想方设法弄那些银子。善堂不能帮你抵挡玄武会和魔教,只有鹰堂才是你的拳头,我走后,鹰堂这些兄弟你好好维持着,别再欠他们的饷。”

“我知道了静儿!你没贪污!你说清就好了,干嘛要走!”白鹏喊叫着,伸手去抱司徒静。

司徒静推开白鹏,却在他肩上轻轻抚摸:“我不是意气用事。咱们之间,谁冤枉谁不是问题,吵架拌嘴也不是问题。我做你的属下,也做你的女人,这两种身份我已经区分不开,也懒得区分。我相信无论哪种身份,咱们都是彼此贴心,不离不弃。我愿意追随你到底,就是因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