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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鲁雄瞪眼道:“多少年轻人想来劲草堂学艺,天赋不高我们都不收!你儿子跟我走,十八年后,还你一个高手,继承你的事业。每年你都可以来看儿子,多好的事!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你对玄武会忠诚。”

吕帮主低下头,声音颤抖:“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孩子的母亲润秋也跪倒了抱着郑鲁雄的腿哭喊,求他不要带走孩儿。

郑鲁雄低头看了看这个艳丽少妇,将幼儿交给一名手下,伸手拉起了润秋,托住她下颌,嘿嘿笑道:“既然你舍不得跟儿子分开,就跟着我一起走吧。”

吕帮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伸手抓住身边地上的刀柄,一字一顿地吼道:

“欺人太甚!”

吼声未落,吕帮主已经一跃起身,弯刀带着风声,向郑鲁雄后脑疾落。

窗边的孙六手臂一扬,第二把飞刀后发先至,已到郑鲁雄的颈侧。

“惹火我了!”郑鲁雄瞪着眼,短促喝道,身形一转,罡风波动中,那飞刀骤然转了方向,迎向挥刀扑来的吕帮主。

吕帮主只看到迎面一道寒光,根本来不及招架躲闪,心中一凉:“完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完,吕帮主停住脚步屏息等死,死亡却迟迟未至,整个世界似乎凝固了,转过身来的郑鲁雄不动,窗边的孙六不动,二十多名宾客和九名袭击者也不动,都表情痴呆地望着停在空中的飞刀。

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柄飞刀,片刻后,手指一松,飞刀“当啷啷”落地。

所有人都望着两根手指的主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秀男子。这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但是众人又感觉他好像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这里,并非凭空冒出,不显丝毫突兀。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没等他们想清楚,铺天盖地的威压就降临了。

郑鲁雄带来的九人明知道如此插手的必是敌人,但他们没有一个能够行动,莫名的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令他们肌肉绷紧,关节僵硬,甚至心跳都无法连贯。这种恐惧来自清秀男子身上骤然奔流而出的威压,迫得人难以喘息,甚至难以思考。

不止袭击者,屋里的宾客们在威压面前也如雕塑般呆滞,一些人瑟瑟发抖,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最没出息的几个,已经湿了裤裆。

郑鲁雄口干舌燥,本能地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吞咽动作,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抵抗眼前年轻人对他的压制,低声道:“阁下是哪位?如此插手,难道不知我玄武会劲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