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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见惯了,一挑眉,说道,“下次人走了您就别出来了,尘土太大。”

徐季眉毛一抖,脸上险些挂不住。当师父的哪儿看不出来他徒弟的意思,这可是从小在他身边摸爬滚打长大的大徒弟。

他徒弟这是让他消停的在屋里猫着,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就当不知道。

“大夫让我多出屋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徐季心一横,权当听不懂。

但天公不作美,一阵风刮了过来,三人在院里吸了一大口土。徐季强端着脸,强把想打喷嚏的欲望忍了下去,脸色发青。

胡离轻声打了个喷嚏,伸手扫了扫鼻下道,“那师父慢慢吸吧,徒弟先进屋了。”

胡离把师父和师叔全部讽刺了一遍之后进屋去了。

白怀水略同情的看了他师兄徐季一眼,掸了掸袖子上的土,“那师兄我也进屋去了。”

戌时三刻,白蜡燃着。

胡离在案前翻开一本书,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白蜡是白怀水从京城里带回来的,若是平常就只是干巴巴的油灯,他这个便宜师叔倒是还有些用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怀水倚着门,在胡离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多此一举的抬手又敲了敲房门。不等人应,就端着碗进了屋走至案前。

白怀水撂下一碗茶,解释道,“没寻到茶壶,江湖中人用碗来。”

胡离视线没从书上挪开,想来他师叔找他也未必有什么正经事儿。瞧他那大少爷的模样,也不像是会说出正经话的人。

白怀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招人烦了,顾自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与胡离聊起天来,“白天那狗屁刀门,与我们有仇?”

白怀水全心全意的把自己和胡离他们拴在了一起。胡离听他说的还算是人话,抽空看了白怀水一眼,正要回答。